固然這幾年他們有家人伴隨,但到底是代替不了夫君和父親的。
府外現在另有禁衛軍扼守,瞥見她們回府立時便讓開了路。
他們家早就冇了食不言的端方,是以趙瑾兩人用膳的時候,周念慈便提及了本日府中環境:“正如快意之言,你們走後管家便叫下頭閉門謝客,隻是不久後禁衛軍便來拍門,直言父親企圖謀反已經開罪,要緝捕家眷進宮問罪,我估摸著是二皇子脫手了,雖是禁衛軍叫門,卻也未敢叫下頭開門。”
趙瑾心下一突,雖曉得他們冇事,卻還是後怕不已。
世人受了一場驚嚇,此時對皇宮避之唯恐不及,就算叫他們出門都不出半步的。
裴羨笑著開口:“還是二嫂知心,我們可餓壞了!”
趙老爺等人前後分開,趙瑾也對他道:“我們先回了,在家等你。”
媳婦和兒子啊!
裴承州眼含對勁:“那是天然,孫兒何時叫外祖父絕望過!”
趙瑾兩人剛上馬車就聽到了快意的聲音:“母親返來啦!”
她一邊喊著一邊忙跑了過來:“母親,姐姐,你們如何才返來呀!”
裴承州輕巧點頭:“是!”
裴承州腰還未彎下去就被一雙手托住,再昂首便對上了趙瑾微紅中還泛著衝動的雙眼。
方纔她還覺得太子要追著建文帝的腳步分開,但他到底是個慎重靠譜的,建文帝乍然重傷又痛失愛子,直接放手不管了,他這個太子便要承擔起安撫百官女眷以及措置後續一應事件的任務。
趙老爺伉儷與柔嘉長公主等人分開前也來瞧了裴承州,前者更是拉著他的手連連道好:“北擊漠北,回京救駕,州哥兒是有大出息的,外祖父公然冇看錯你!”
此時周念慈也帶著糕糕和珩兒過來了,見她們兩人安然返來,一向懸著的心也不由放了下來。
“二者並不牴觸,我隻要更歡暢的。”周念慈笑盈盈道,“算著你們該當未曾用過膳,我已叫膳房擺膳了。”
周念慈臉上笑意更深:“三弟遣人來知會過我了。”
“難怪二嫂如此歡暢,本來不是看我們返來,而是另有歡樂啊!”裴羨眼含嘲弄。
提到周念慈母子,裴承州眼睛蹭一下就亮了起來。
出了皇宮,各府馬車前後都動了起來,街上行人無幾,撤除四周巡查的禁衛軍便儘是官宦馬車,大略因為數量多的原因,平白多了幾分熱烈氣象。
本日原是個豔陽天。
他說得隱晦些,叫大師回府後先涵養著,無事臨時不要出門,以免再被叛軍餘黨誤傷。
他到底曆練了幾年,長了腦筋,好歹冇對勁到笑容滿麵——皇室到底有喪,太歡暢必定招眼,眼下他也隻在親人麵前才暴露了幾分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