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安排在朝堂的幾個暗棋本是與韓錫一樣的技藝,本日用來以防不測的,誰知卻被裴承允率先揪了出來,鬨得他這方能脫手的竟隻剩下個韓錫。
“命裡無時也莫要強求。”不測的,這話是建文帝說的。
“母親,定南伯不在。”一片混亂中,裴羨輕聲在趙瑾耳邊道。
一邊說著,他一邊掃了皇子公主們一眼,似在打量著哪個更聽話似的。
趙瑾也皺眉開口:“莫不是帶著叛黨在外頭?”
隻與二皇子打了個照麵的工夫,已經有人腿軟得跌坐在地。
建文帝被太子護在身後,又有武將們在前格擋,一時還未有叛黨能向他動手。
說來他對七皇子的包涵度還真是僅次於五皇子了,被罵了那麼多次找了那麼多茬都冇將他如何著。
二皇子對上他的眼神,忽地笑了一聲:“父皇在想甚麼?想本身賢明一世,卻為何養出的兒子個個不孝,妄圖逼宮弑父?還是在想兒臣究竟如何一起通暢無阻地走到這裡?”
很多民氣下就是一突。
他一個文官,夙來也從未與人動過手,誰也冇想到他技藝竟如此之好。
二皇子是如何躲過直隸裴西嶺的圍堵、都城與皇宮禁衛軍的嚴格檢查,一起順利地來到太和殿的?
這也是統統人獵奇的一點。
太子微不成查地向前一步,半擋在二皇子與建文帝間,含笑回道:“多謝皇兄,可惜皇兄來晚了一步。”
而麵對他如此可謂大逆不道之語,禦史文官們的罵聲已經將近掀破房頂了。
已經被圈禁的人此時呈現在皇宮,還如此堂而皇之一看就來勢洶洶,再遐想到剋日皇後遇刺、都城戒嚴,再不知內幕的人此時都明白過來,心下頓時一涼。
二皇子自問自答般,悠悠然提及了第二個題目:“直隸兵馬儘在我把握,困住京郊大營不在話下,都城麼,我安排於官方的私兵被裴承允弄出來很多,說來的確成了廢棋,其他不成氣候,那孑然一身又無兵馬的我,如何能安然無恙走到這裡,走到父皇麵前呢?”
她看向定南伯夫人和韓錫的夫人,兩人皆神采慘白,早在那邊脫手之初就已經被守在外側的寺人們拿下,女眷們更直接離她們八丈遠,像是恐怕她們下一瞬就拿出刀來殺人一樣。
皇子公主們昔日就怕他,這會兒見他如此陰鷙冷酷的眼神,都不由嚇得低頭,也就年紀較大的九皇子和十公主還算平靜,不卑不亢地迎上他的眼神。
七皇子對他卻始終都冇甚麼好神采,直接嘲笑一聲:“我可去你的吧!還閒散王爺,我用得著你一個半隻腳邁進棺材的既往不咎?!真拿本身當根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