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公主們昔日就怕他,這會兒見他如此陰鷙冷酷的眼神,都不由嚇得低頭,也就年紀較大的九皇子和十公主還算平靜,不卑不亢地迎上他的眼神。
她看向定南伯夫人和韓錫的夫人,兩人皆神采慘白,早在那邊脫手之初就已經被守在外側的寺人們拿下,女眷們更直接離她們八丈遠,像是恐怕她們下一瞬就拿出刀來殺人一樣。
二皇子是如何躲過直隸裴西嶺的圍堵、都城與皇宮禁衛軍的嚴格檢查,一起順利地來到太和殿的?
已經被圈禁的人此時呈現在皇宮,還如此堂而皇之一看就來勢洶洶,再遐想到剋日皇後遇刺、都城戒嚴,再不知內幕的人此時都明白過來,心下頓時一涼。
建文帝被太子護在身後,又有武將們在前格擋,一時還未有叛黨能向他動手。
七皇子對他卻始終都冇甚麼好神采,直接嘲笑一聲:“我可去你的吧!還閒散王爺,我用得著你一個半隻腳邁進棺材的既往不咎?!真拿本身當根蔥了!”
很多民氣下就是一突。
不由地,世人都昂首看向他。
趙瑾也皺眉開口:“莫不是帶著叛黨在外頭?”
“父皇談笑了,清楚是您發覺六皇弟狼子野心,不堪大用,叫兒臣回京接任的。”二皇子始終笑容滿麵,慢悠悠說著倒置吵嘴的造反之言。
饒是曉得他呈現在這裡不簡樸,恐要逼宮,聞聲這話的世人還是心下一跳,禦史們更是已經連聲罵了起來。
“老二,你是要學老邁阿誰白眼狼逼宮?!”七皇子怒瞪著他,厲聲開口。
而因為他們的脫手,殿內世人惶恐不已,二皇子又堵著門,他們便隻能往更深處退去,儘量製止誤傷。
他一個文官,夙來也從未與人動過手,誰也冇想到他技藝竟如此之好。
一邊說著,他一邊掃了皇子公主們一眼,似在打量著哪個更聽話似的。
公然,下一瞬,二皇子悠悠進門。
而麵對他如此可謂大逆不道之語,禦史文官們的罵聲已經將近掀破房頂了。
這也是統統人獵奇的一點。
二皇子雖未是以起火,心下到底是不痛快的。
二皇子自問自答般,悠悠然提及了第二個題目:“直隸兵馬儘在我把握,困住京郊大營不在話下,都城麼,我安排於官方的私兵被裴承允弄出來很多,說來的確成了廢棋,其他不成氣候,那孑然一身又無兵馬的我,如何能安然無恙走到這裡,走到父皇麵前呢?”
“何謂逼宮?”二皇子並不承認,“不過清君側罷了。”
二皇子眼神陰沉一瞬,複又笑了起來:“無礙,命裡偶然終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