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了,母親不必擔憂。”周念慈溫聲回道。
兩個孩子雖被都城中的氛圍影響的嚴峻,但到底不懂這些,隻乖乖點頭。
倒不是她當真如此悲壯悲觀,隻是擔憂之下下認識留個後路罷了。
這日趙瑾一夜未睡,睜眼到天亮。
都城戒嚴,幸虧裴承允還能自在出入,這動靜也是他帶返來的。
她更信賴建文帝與六皇子技高一籌,也信賴男女主光環會打敗二皇子,但成果未知前,她總要給本身的孩子留條路,若本日當真冇事,權當她杞人憂天。
裴羨這邊也終究有了停頓。
趙瑾應了一聲:“我們也盯著些,若入夜前直隸還是冇有動靜,且看京郊大營動不行動。”若不行動,那就得及時去找六皇子,叫建文帝發話派兵援助了。
不過單那份名單就能叫韓錫吃不了兜著走了,禦史台最多拿他們按照作假證據上門拿人,還是滿府府衛這點說說事,但也不要緊,那都是叛黨。
趙瑾點了點頭,回身去閣房換上命婦吉服,瞧著時候差未幾了,便籌辦與裴羨進宮。
衛封會在府外策應,錢百萬和惜冬能妥當安設他們。
臨走前,她蹲下身摸了摸快意糕糕的頭:“在家裡好好聽二嫂的話,聽惜夏姐姐的話,母親與姐姐很快就返來。”
趙瑾點了點頭,與裴羨轉成分開。
“你們用過膳了麼?”趙瑾問。
裴羨交代好裴承允後,還是不放心腸查起了直隸,但至今還未有動靜,反而正如趙瑾所料,裴西嶺帶了一萬兵馬去直隸了。
韓錫放得下身材的時候,無疑非常長袖善舞八麵小巧,短短數日就竄改了禦史們的觀點,裴承允當然不能用對待戶部侍郎幾人那樣給他隨便按個罪名“閉門思過”了事,不然禦史當場就能擼袖子參他個讒諂同僚。
——這意味著直隸的確已經被二皇子節製了。
“肯定這份名單是真的?”趙瑾問道。
裴羨有些擔憂:“若直隸當真已被二皇子節製,隻恐父親那一萬兵馬不敷。”
裴承允也欣喜道:“父親從不打無籌辦之仗,必定有背工,我也已經叫人盯著了,有動靜會及時告訴六皇子和母親的。”
禦史雖也礙於他頂著的二皇子黨招牌膈應,但韓錫本人並未被查出來作奸不法,禦史們自發公道嚴明,持身清正,不能寒了同僚的心,便硬著頭皮輪番安撫著韓錫,不過被他引著做了很多為民解憂的過後,立時便對後者竄改且憐憫,以為這是個被二皇子遲誤了的大好青年,品德端方且公理坦直。
“韓錫謹慎又狡猾,藏了份化名單在書房暗室裡,凝詩將其默下來後我便發覺不對,叫畫堂南畔謹慎探查過後,發明那些人公然都隻是布衣百姓,若我們冒然脫手,隻恐要引發民憤。”她道,“不過現在已經有了端倪,我想待明日韓錫入宮後,叫凝詩將真正的名單交給三哥,由他快速去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