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曉得漠北王是個甚麼性子，他們也不會徒勞做這一回。

凡是兩邦交兵，除非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或是像裴西嶺那樣直接釜底抽薪，抄去敵軍火線端了他們老巢，刀了賊王，不然普通都是割讓城池，賠上無數珍寶結束，漠北刁悍，與大齊打了好幾年才落了下風，即便敗北也不至於落得個舉國歸順的境地。

“彷彿是因為貧困之故。”裴西嶺道，“漠北人雖多數刁悍，但因地盤與所處位置啟事並不敷裕，先前在北疆邊疆搞小行動便是因為掠取大齊百姓吃食財帛，漠北王心有計算，大齊國富民強，他們若當真歸順，大齊自不會不管他們……若吃飽穿暖衣食無憂，誰想去燒殺劫掠呢。”最後一句話他說得非常感慨。

趙瑾不解道：“漠北不過是部下敗將，難不成還要我們勞苦功高的將士護送他們來投降的使團進京不成？”

聽到是這個啟事，世人都鬆了口氣。

“如此說來，這位漠北王倒是個可貴體恤百姓的。”周念慈笑了笑，“若他放不下身材，想把持權益硬撐天然能夠，但忍饑捱餓的隻怕就是百姓了。”倒不如歸順大齊，好歹能談的前提更多，為百姓爭奪到的好處也更多。

趙瑾頓了頓：“你父親本日進宮去當今跟前探動靜了，先等等看吧。”

聞言，趙瑾心下穩了。

說是探動靜也不精確，畢竟裴西嶺在建文帝跟前大多打直球，應當說上門去問比較精確。

“他有是他有，我送是我送。”趙瑾很對峙。

想到這裡，裴西嶺眼中染上笑意，對趙瑾道：“叫漠北王下定決計的還是馬鈴薯。”

裴西嶺點頭。

裴西嶺頓了一瞬，想著這事遲早得曉得，便道：“漠北彷彿是為舉國歸順而來，該給些麵子。”

且考題在啟封前被禁衛軍日夜監守，幾位出題的學士乃至連皇宮都冇能出，被防得非常之嚴。

裴承允大略猜到她的心機，也冇禁止，他與裴承玨是當真有兄弟情分的，也樂得父母親照拂於後者。

“漠北已經來了國書，天然不假。”

兩國建交都能催生經濟生長，更遑論歸順，漠北如此見機，建文帝自不會虐待了去，屆時貧苦的漠北在吃飽穿暖的前提下，必定會大力生長經濟，大齊與漠北必然也會有政令支撐……

行軍兵戈，自是攻心為上。

還是那句話，雖是同一個姓，該維繫的豪情卻要維繫到位，裴二嬸自裴二叔身後精力狀況就不穩定，趙瑾也冇打著與她交友的主張。

“畝產千斤的糧食，誰不想要？”裴西嶺道，“當初運送馬鈴薯去北疆也不無這個籌算，漠北那邊被我們的細作透了動靜，天然曉得馬鈴薯如何貴重，厥後秦王世子又送了一個給漠北，據聞那邊是快馬加鞭送去王城的，我們能有一個馬鈴薯，天然就有更多東西，漠北王衡量之下，自曉得如何挑選更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