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春道:“夫人放心,固然您的傷深了些,不過徐太醫的傷藥是見效最好的,李太醫也說持續用著徐太醫的藥,十有八九不會留疤。”
後者應是,下去叮嚀了一句。
這女人性子隨了原主,極度愛麵子愛虛榮,在外也向來以侯府令媛為傲,容不得一星半點叫她丟臉的存在。
“叫管家來見我。”她想了想,對惜春道。
趙瑾摸了摸額頭。
若非她穿來,原主這殉情的名聲隻怕就真要做實了。
“左不過就是見那心上人了。”裴承州嘲笑一聲,“感冒敗俗,不知恥辱!”
她可不感覺女主無辜,又不是不懂事的孩子,更彆說在這束縛諸多禮教嚴苛的當代,冇有婚約訂婚就單獨上男方家門,還是在對方父親離世出殯如許的日子……
原主嫌費事不肯領受侯府財產,倒是是以將這群管事的心都養大了很多。
惜冬回道:“回三公子,早間珍寶閣的管事求見世子,未幾時世子便執意出府了。”
不過在平陽侯離世的環境下,作為旁人眼中板上釘釘的將來侯府之主,向來都很多人與他示好行便利。
“啪——”
幾人都不約而同想起了出殯當日的鬨劇,裴承州更是肉眼可見的肝火高漲,若非礙於昔日的兄弟情與長幼序,他早就忍不住脫手揍人了。
她領受了原主大部分影象,可對於額上這傷是如何來的卻毫無印象,雖說前幾日在來賓麵前用這傷狠狠刷了一波好感度,不過這話也就騙騙外人了,原主可冇半點殉情的動機。
實在想不通,趙瑾臨時放下了這個迷惑。
“夫人,該換藥了。”惜春拿著藥出去。
管家很快就到了。
眼下還是先接辦平陽侯府的財產和原主嫁奩裡的財產吧,再聽任下去,隻怕各路管事眼裡就冇這個女主子了,明天能通風報信行便利,明天就能運砒霜出去暗害舊主了。
趙瑾點了點頭,感受著額上不容忽視的疼意,她微蹙眉頭,都好幾天了,如何還這麼疼?
趙瑾沉吟了半晌,腦中人選轉了一圈,終究逗留在裴承誌那張溫潤俊朗的臉上。
說話間,藥已經換好,也重新包了紗布。
裴承州一把拍下筷子,神采有些沉:“有甚麼天大的事,連母親的號令都不顧,大哥更加不像話了!”
“大哥也真是的,有甚麼了不得的事要現在出府的,那日就鬨了一場笑話,若本日他出府冇個端莊過頭,叫旁人曉得又要笑話我們侯府了。”裴歡顏嘟囔了幾句,臉上有些不歡暢。
惜冬考慮回道:“大略是有要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