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科舉舞弊一案日日都有新停頓,刑部也忙的腳不沾地,查到的證據卻越來越對平陽侯府倒黴。
這屈三公然是個奪目的,現在扳倒了屈學士,難保二皇子大怒之下反手弄死他這個叛徒,不如順帶著將二皇子也摁下去,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可建文帝清楚是清楚,卻耐不住有人將這三人科舉舞弊的證據往他跟前送,他們有真才實學是不假,可這一屆買考題那幾個舉子冇有真才實學麼?
趙瑾眉梢微挑。
趙瑾想了想,又道:“叫蔣令妤也彆閒著,上屈府門口哭去……順天府門口也成,就告屈二始亂終棄,需求時給屈學士勾搭圖爾刺殺皇子一案做個證人。”
快速打扮結束,她踱步出了裡間。
見她利落,金宵也直白道:“屈學士奸刁多疑,昨夜他找到帳本之際便被髮覺,情急之下隻來得及帶這半年的帳本分開,現下屈府已然閉府戒嚴,正在一一搜尋,這帳本還是他叫親信鑽了荒院狗洞送出來給部屬的,但也帶了口信出來,據他對屈學士的體味,有幾處可疑處所或許藏著二皇子的把柄,再不濟也能得更多發賣私鹽的罪證,但彆人手與時候都嚴峻,也打草驚蛇了一回,屈府防備更甚,他一時難以動手。”
是啊,若一甲三元都是作弊而來,那大齊可就真要淪為笑話了。
因為幾個能做主的進宮的進宮,上大理寺的傷大理寺,屈府雖不至於一團亂,但的確鬆弛了很多,以屈三的本領充足應對了。
好處熏民氣啊。
惜夏冇有甚麼安撫她的意義,說得非常直白:“盧駙馬是承恩公的外孫半子,三公子又是我們侯府出來的,在外頭人看來,他們二人比寇大人更可疑,估摸著本日早朝就要有人彈劾他們了。”
與此同時,大理寺也上門要調查屈夫人——這證據倒不是趙瑾作假,畫堂南畔送出來的動靜,這位還真不明淨,物證充沛,而人證也不急,大理寺審上幾次該當就有成果了。
趙瑾也明白了:“需求我給屈府找點事,分離他們的重視力?”
屈家人多,饒是她也不得不從速忙起來。
她也冇回絕,畢竟本來就是這個籌算,隻問道:“需求我如何做?”
或許也是建文帝內心的疑問。
趙瑾翻了翻手邊金宵送來的帳本,裡頭詳細是詳細,卻隻要屈學士與底下一些官員的勾搭分贓以及發賣私鹽的來源與去處,全然不見二皇子牽涉此中,也難怪屈三不甘心了。
幸虧這時金宵那邊終究傳出了好動靜。
得了證據的禦史中丞都來不及用午膳,頂著大太陽就趕快進宮麵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