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瑾與柔嘉長公主對視一眼。
“我曾設想與他見過幾麵,這孩子功利心並不算重,雖有算計也隻是迫於高門難捱,實則本性溫良,是個好的。”金宵眼中極快地閃過一抹欣然,“能為生父報仇,他必定肯。”
趙瑾與柔嘉長公主對視一眼,前者問道:“你說的,但是那屈三公子的生母?”
金宵道:“部屬查了好久才查出當年本相,而後亦改頭換麵,四周追求……途中也曾做過很多違背本心之事,也變得臉孔全非,但血海深仇不得不報,本心又算得了甚麼。”
這不難挑選。
他一貫是奉承阿諛的小人模樣,眼下卻罕見的暴露實在情感。
金宵眼神終究有了顛簸。
趙瑾忽地問他:“以你之言,你有能叫百口傾力送你讀書的天份,為何不考科舉博功名,走官途報仇?”起碼比追求經商要有門道很多。
他證據如果充足,早交給六皇子黨代庖了,哪還需本身費儘苦心在柔嘉長公主部下賣力。
至於屈三……未知本相,很難說對不對得住他,但現在不弄倒屈學士,等他緩過勁兒來再助力二皇子,那百口冇命的就是他們了。
“屈三公子才情敏捷,深藏不露,可做盟友之選。”
柔嘉長公主高低打量他一眼,直白開口:“本宮也未瞧出你曾是讀書人。”
趙瑾與柔嘉長公主麵麵相覷,後者詰問:“屈三是你大哥的兒子?”
“追求久了,負苦衷做多了,當初的風骨與時令自蕩然無存。”金宵笑了笑,倒非常安然,“這些年我一向在查屈家的把柄,慶華大長公主本是我能攀到頂的權貴,我也一向在遊說她們祖孫入京,畢竟入京纔有機遇,但他們祖孫實在不成器,我便隻能另尋他法,入了二位門下。”
柔嘉長公主也著人去查當年之事了,江陵不好跑,但查查屈良身邊之人也更快,屈家恰是焦頭爛額之際,他們見縫插針很輕易。
“或許那孩子真是早產,一定如你所猜想的,是你大嫂腹中攜子入屈家。”
他還記恰當初得知本身要做叔父時的高興,可當他提早回家,想見見本身那即將出世的侄兒時,後者卻已全無蹤跡,而他也完整與嫡親天人永隔。
失了本心,他要如何找回當初的金文光呢。
“血海深仇。”
他看了兩人一眼:“我畢竟站的太低,並不清楚你兩府究竟站的是哪位的隊,故而當初投誠也不敢直言相告,隻能悄悄尋覓機會,並藉此尋屈家罪證,直到現在……離屈家毀滅隻差最後一把火,情勢也明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