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允扶了她一把,接著掉隊半步,也陪著她向外走去:“二皇子想來也是發覺到我們籌辦袖手旁觀,便本身動手籌辦清算三皇子和保守派,今後二者的氣力,在他手裡撐不了多久,想來待秋闈放榜前,我們正能夠回京了。”
她聽到的動靜都是甚麼整日昏昏沉沉,前日好不輕易復甦了一會兒,又被七皇子“孝純縣主不肯試藥”的說辭氣得吐血昏倒。
皇後揉著眉心點了點頭。
聞言,裴承允微不成查地蹙了下眉:“想來是被甚麼擔擱了,但臨時不必擔憂,六皇子有籌辦,也派人暗中護著那位,算算時候,差未幾也該到了。”
皇後點了點頭:“對,那丫頭是有些本領的,隻願她當真能解六皇子的毒。”
現在因著外頭揭榜神醫多出一些的原因,加上護國寺命婦很多,皇後要操的心也多了很多,在祈完福後趙瑾也冇急著分開,而是幫著皇後一起措置一應事件。
趙瑾道:“圖爾地處酷寒,更多山多瘴,據聞以此滋長的香花毒花並不算少,若當真是圖爾罕見奇毒,那也怨不得大齊醫者們並不善於了。”
裴承允笑了笑:“是。”
話是這麼說,但誰都曉得隻怕這會兒稟報的人都要到都城了。
那已經很能夠了。
終究來了。
“是。”從秀應是。
“先封閉動靜,待琳娜來護國寺,直接將她帶去六皇子那邊,不準任何人打仗。”皇後叮嚀道。
當然不會冇有後路。
從秀回聲下去。
趙瑾冇再問甚麼,見著時候差未幾了,便起家道:“我去陪皇後孃娘祈福,你也回吧。”
趙瑾心下模糊不安,但卻查不到半點動靜。
裴承允就算真傷的輕,明麵上也說不得。
“娘娘好記性。”從秀笑著開口,“琳娜女人母親曾是圖爾馳名的醫女,她學得母親一身本領,當初隻憑肉眼與鼻子就能探出孟側妃身中奇毒呢。”
趙瑾點了點頭,還冇走出院門就聽到偏房裡傳出的動靜,含笑開口:“快意糕糕叫你了,去玩吧。”
“……還能吧。”裴承允道,“為確保萬無一失,六皇子是實實在在中著毒的,太醫雖無能但經心,尚在可控範圍內。”
一起護著皇子回京,皇子中毒重傷不起,他卻能跑能跳,建文帝說不得就要有定見了。
算算時候,若無不測,琳娜解毒恰好與前朝二皇子擼袖子乾的時候對上,圖爾那群放肆的保守派……天要涼了。
“方纔與允哥兒說了會兒話,竟來晚了些。”她道。
建文帝不信皇後,護國寺便並不會是皇後一言之堂,乃至直隸那邊恐怕就已經去人稟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