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跟著帶路的宮女,很快便到了一處齋院前。
忽地,她想起先前柔嘉長公主曾說過的一個動靜,遊移開口:“莫非是忽覺敵手不止一個,想叫六皇子返來做東西人?”
走至近前,她拍了拍趙瑾的手:“人冇事,便是天大的幸事了。”
幕後之人這一手玩的可真標緻。
他又為何要如此做呢?
“身上還帶著傷吧?”趙瑾輕聲道,“快坐下歇著,不必同我們講究甚麼。”
得了準話,裴羨內心也明朗了很多,回身去同快意和糕糕這兩個也惦記取三哥哥的說去了。
但不代表二皇子冇眉目。
她一日占著後位,其他皇子便一日是庶出,可若本身的母妃登上後位,那本身便是名正言順的嫡子,是繼位的不二人選!
一個六皇子離京,引出了三波權勢,已知二皇子和安陽郡王,可第三方權勢究竟是誰,現在都冇個成果。
此事也不過是趙瑾猜想,但她還是叫惜夏順著這個方向去查了。
皇後是冇兒子,冇有直接的好處牽涉,但直接呢?
不過得知裴承允冇事,她已經放下很多心了。
宮女忙道:“娘娘放心,侍衛們肯定了六殿下的身份後便已經送他返來,大略晚間便可到護國寺。”
大齊繼位冇甚麼強迫性的端方,但立嫡立長是千年來的傳統,於有了嫡子身份的皇子而言絕對是事半功倍。
裴羨想了想:“彷彿也說得通,既重傷六皇子,還借他誣告了姨母一把,若運作恰當,許還能看他們三方爭鬥,本身穩坐垂釣台。”
“將這動靜報與閔尚書與嚴副統領曉得。”皇後這時道。
聞言,皇後和趙瑾都是一愣。
夜色濃濃,齋院裡此時卻燈火透明,外頭還站著一堆人。
皇後明顯也想明白了,神采微微發青,但還是問道:“他們可送六皇子返來了?”
裴羨點了點頭,但還是有些迷惑道:“六皇子安然無恙到京,二皇子便半分表示也冇有麼?”
當即便有人領命下去了。
趙瑾轉頭走到椅子上坐下,臉上猶帶猜疑之色。
趙瑾微微點頭。
見宮女下去,趙瑾才道:“這是一箭雙鵰了。”
冇有入彀便好。
皇後想也是掛念著的,第一時候就叫人來告訴了趙瑾。
還真是在那邊……
這怕是最好的解釋了。
兩個孩子臉上是不加粉飾的歡暢。
皇後歎了一口氣:“那孩子一身是血地被抬返來,身上多處傷口,肩上也中了一箭,還發著高熱……方纔路上顛簸,太醫不敢拔箭,現在返來各處籌辦安妥,便在裡頭為他拔箭止血,再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