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長公主彷彿對此也是一副等候模樣。
快意眼睛頓時更亮了:“屈哥哥好生短長,聽我父親說能進禁衛軍的都是大有可為之人,屈哥哥年紀輕簡便有如此成績,實在可貴呢!”
趙瑾曾經也感覺九皇子是那種宮中孩子模版,心機深沉又狡猾奪目,但打仗了幾次,又從私底下的各種聚渠道得知他還真就是個一根筋——頂多比七皇子阿誰傻白甜有眼色會來事點,但跟聰明那是決計不沾邊的。
“恰是如此。”柔嘉長公主笑看了她一眼,“也不必擔憂新帝如何顧忌……若僅因一個親王妃便忌諱上平陽侯府,他便不會聽任四皇子滿身而退、五皇子掌控圖爾、七皇子娶了祝尚書嫡女,還挽救數名忠臣於微末之時,一個有能有為、鎮得住兄弟功臣的君主,格式眼界不會僅止於此。”
的確如此。
牽掛越來越多,也便更在乎一家長幼的命,而非那虛無的權勢繁華。
“不客氣。”快意毫不客氣地應下,“不知屈哥哥可曾婚配呀?”
她說的也冇錯。
“平陽侯軍功赫赫,若新帝即位,便是板上釘釘的三朝元老,加上國丈身份,的確尊容過分。”柔嘉長公主緩緩開口,“本宮若冇猜錯,待新帝即位之日,便是平陽侯告老回籍之時。”
真正聰明的是他背麵那位林婕妤。
“害。”快意擺擺手,“我三哥哥都二十出頭了,三嫂的影子都冇著式微呢,可見都雅的男人婚嫁更困難三分,如屈哥哥這等姿色成績,還未立室不奇特,是也不是?”
頓了一瞬,她緩緩道來:“北疆疆場是個機遇,但良將太多,前有李將軍此等久經疆場的老將,後有秦王世子及忠勇伯等後起之秀,州哥兒能出頭不假,但最多也就是第二個定南伯了,待北疆安定,大齊邊疆便再無威脅,武將難有機遇,而允哥兒……他是個有本領的,可文官升遷難上加難,即便新帝臨朝,他也有不遠的路要走,待到拜相入閣,十來年工夫都是快的。”
說到這裡,趙瑾深思半晌,接了她餘下的話:“裴西嶺去官,州哥兒允哥兒另有不遠的路要走,在此期間,便有後族榮光加持,但一個親王妃的存在能令平陽侯府站得更穩,也可互惠互利。”
聽完半晌,趙瑾才歎了口氣:“倒是我多心了。”
迎著她篤定的眼神,趙瑾也點頭承認:“功高震主,烈火烹油,唯有退出朝堂自保。”
“九皇子腦筋一根筋,與她倒也是天生一對。”
屈公子彷彿被她逗笑,還真點頭應了:“的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