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們說話之時,絲雨出去稟報導:“夫人,安遠伯夫人求見。”
周念慈如有所思:“或答應行,隻是這位為人如何,我當真不清楚。”
周念慈掩唇笑了一聲:“母親的意義是……”
“也是。”裴羨道,“她若知情,本日便不會來跑這一趟。”
“我瞧以她那狀況,早產是遲早的事,說不準哪日腦筋裡繃著的那根弦就斷了,安遠伯府隻是剛好成了不利鬼罷了。”趙瑾道,“隻怕駱恬算計時也冇有推測有這般成果。”
可宋妙雲到底是閨閣嬌養的女人,觀她坦直笨拙的諸多行動就曉得她出閣前必定被庇護得極好,這等事隻怕壓根兒未曾入過她的耳,又加上孕期不易,一時被驚到或是嚇到可一點都不奇特。
菡姐兒也很給麵子,張嘴就模恍惚糊收回一道近似“娘”的聲音。
“你們覺這位新任世子如何?”趙瑾忽地問。
周念慈兩人應是,直接牽了外頭帶著珩兒瘋鬨的快意糕糕回寧安院,讀書去了。
二皇子妃職位穩而又穩,嫡宗子更極得二皇子歡心,在建文帝和淑妃那邊都有幾分臉麵,她也犯不著去算計一個得寵失勢的宋妙雲。
話都說出口了,總不好太不給安遠伯夫人麵子。
——宋妙雲母女都因這場早產難產傷透了身子,那樣小的孩子短命的風險都極大,若二皇子究查起來,扣安遠伯一個蓄意暗害龍子鳳孫的名頭,再找些把柄出來,他九族說不定都能團聚了。
柔嘉長公主笑得更對勁了。
菡姐兒對趙瑾也不陌生,冇兩下就被她逗得咯咯笑了起來。
若這位新任世子奪目過分,反而會叫她連合作都要躊躇再三了。
周念慈想了想,道:“我瞧她那日模樣本就不大對勁,傳聞她在二皇子府後院過的也不甚快意,大略是在那三位側妃手裡虧損太多,孕期敏感多思,一時想不開倒不奇特,而安遠伯世子與駱公子那日又……充足吸人眼球,震驚與驚嚇之下,心境不穩早產也是不免。”
“二皇子也不是笨伯,當日事發後,想來他必定是調查過的,且二皇子妃還在一旁盯著,如有非常,她不會冇有半分發覺。”周念慈道。
見趙瑾出去,她頓時更歡暢了:“瞧瞧,我們菡姐兒會叫人了呢!”
絲雨屈膝應是,回身退下了。
畢竟前安遠伯世子做人是真不咋地,獨一的狐朋狗友也派不上用處,乃至唯恐避他不及呢。
“安遠伯世子?”柔嘉長公主略一思慮就猜到了。
“那是我們菡姐兒聰明!”柔嘉長公主揚眉開口,“菡姐兒來,叫聲孃親給她長長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