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天然應是，百官也臨時對勁了。

若換作她，定也是做不到這一點的，乃至若她能夠實名獻上，壓根兒都輪不到六皇子。

趙二哥一家子用完午膳後又與裴承允聊了好久才走。

還帶著閨女一起找他說話，若非趙永康幫他擋了很多，隻怕他能被那父女倆圍攻了。

建文帝笑看向他：“何賞？”

殿內世人說話歸說話，卻皆都心不在焉。

二皇子率先舉杯，笑意吟吟：“申屠炎勇猛善戰，久經疆場又老奸大奸，明煜斬其首級，一為英勇搶先，二來挫敗漠北士氣，令我大齊軍傷亡更少，此乃父皇慧眼識人，教誨有方之故，兒臣敬您一杯，也敬我大齊江山永固，國泰民安——”

——起碼建文帝和百官都在這一刻為他動容，馬鈴薯帶來的好處足以叫他占穩帝心，招攬賢才。

許是因為六皇子的鋪墊，看著這拳頭大小又其貌不揚的東西，建文帝眼神卻莫名的慈愛，在五位太醫和五個寺人宮女輪番試過毒，又切下小塊查驗過後，已經疇昔了小半個時候。

“既如此，待祭天過後，朕與百官便隨你去瞧瞧。”建文帝最後道。

六皇子拱手又是一禮：“兒臣此生所願便是大齊清平，百姓無憂，本日為北疆將士討賞，待他日破敵，我大齊四方安寧，百姓自可安居樂業，兒臣心願便了，故不求賞。”

六皇子……難評啊。

這是二皇子黨的分歧設法。

申屠炎之名他們都不陌生，是漠北最為勇猛的一員虎將，他被斬殺，對北疆將士而言直接少了個大費事，戰役進度都能快很多。

見裴承允彷彿鬆了口氣的模樣，裴羨湊趣道：“三哥這是甚麼神采，不曉得的還覺得你不歡迎孃舅來呢。”

不……他也不是甚麼都冇獲得。

裴羨笑了笑：“表妹人還不錯，你常日裡也見不到她，放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