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趙沁晶亮的眼神掩都粉飾不住,看他就跟看金元寶似的。
趙沁愣是冇插上嘴。
“不是就閉嘴,你本日才返來,莫要絕望。”
“表妹謬讚。”裴承允微微點頭,腳下卻不動聲色地又退了一步。
裴承允也明白:“疇前兒子的籌算是在外埠多留幾年,攢足政績,屆時新帝繼位,父親大哥,兒子便可步步往上走,不過打算到底趕不上竄改,兒子出息要緊,但嫡親的安危更要緊。”
趙瑾也笑了笑。
像是怕裴西嶺分歧意,他解釋道:“兒子在隴西並非隻忙於政事,關於部分官員來往與好處牽涉也有所收成,再加上豐年政績,想來調回京並不難。”
翌日,裴承允還冇出宮,趙二哥倒是帶著三個後代直接上門了。
幾人聊完閒事,裴承允這才問道:“聽聞二孃舅先前回京了?”
裴西嶺欣喜點頭:“你明白就好。”
在他誤打誤撞轉移了話題後,裴承允也順勢與趙永康聊了起來。
比來封朝,他可閒得很。
甚麼瘟疫,甚麼陳家的……在裴承允分開以後,都城產生的事是挺多的。
出息受限也就這幾年罷了。
他們返來時是半下午,在屋裡聊了會兒的工夫,天氣就已經擦黑,一家人在正院熱熱烈鬨用了晚膳後,趙瑾便催裴承允歸去歇著了。
“是弟弟著相了。”裴承允含笑應下。
趙二哥聽她此言,當即笑著開口:“你表哥但是資質卓絕的探花郎,其才涓滴不遜於你祖父當年的狀元之才,你祖父也曾說過,若非寇狀元才調無雙,那年你表哥必是禦筆狀元。”
裴承允唇邊也染上笑意:“承依從宮中出來,方纔去外祖家存候,卻隻見到了外祖父外祖母和舅母,問及之下才曉得是孃舅思念心切,竟先來尋我了。”
趙瑾無法笑道:“允哥兒進宮給皇後孃娘存候了,本籌算出宮後就去給父親母親和二哥二嫂存候的,未想二哥倒是來的快。”
“表妹安好。”這回裴承允語氣正色了很多。
老父親解纜點是好的,不過是不肯叫兒子慚愧請罪罷了,再說那幾樁也真不算事兒。
這換誰誰不警戒。
若回京,建文帝再放心裴西嶺,也不會叫他的兒子再位極人臣,裴承允相對要受限很多。
“是。”裴承允唇邊笑意明朗。
大齊冇有父子不成同朝為官的規定,但也冇有父子二人皆位極人臣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