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瑾眉梢微挑:“這算本身請罪?”
裴西嶺眼裡也浮上笑意。
嬤嬤持續稟報導:“定南伯府二公子和三公子被杖責三十,然後分去了南街的宅子,隻月朔十五才氣進府向雙親存候,被三公子掠取策論的豪門學子也送去了賠罪,世子留在府內,但妾室都被髮賣了,隻餘下一個有孕的通房。”
柔嘉長公主光亮正大送去個內應膈應他們,定南伯轉頭就光亮正大地分炊,光亮正大地將內應趕削髮門。
“可惜長公主籌辦的內應了。”趙瑾笑了笑,“本覺得還能從定南伯府裡得些蛛絲馬跡,未想他倒是利落得很。”
“不愧是行軍出身,行事毫不拖泥帶水。”趙瑾笑道,“二公子和三公子的事昨日才鬨出來,本日他就乾脆利落地分了家,也堵住了禦史的嘴。”
“噗嗤——”走至近前的裴羨掩唇笑了一聲。
裴承允看他的眼神更添兩份柔色,順手摸了摸他的頭:“珩兒都長高這麼多了。”
說這話時,趙瑾正坐在長公主府正院裡,抱著杜菡輕哄。
“三哥哥,糕糕好想你呀。”終究撲到他懷裡的糕糕抱著他開口。
在看到他們的一刻,笑意才浮上他眼中。
“有多想?”快意問。
繼他以後,快意和珩兒也跟著撲了上來,幾乎叫蹲下身的裴承允仰倒下去。
兩個小胖墩直接占完了處所,擠不出來的珩兒急得直頓腳,張口就叫:“三哥哥!”
柔嘉長公主很有些百無聊賴:“定南伯潔淨得很,中飽私囊、貪汙納賄、買官賣官……方向何其之多,本宮卻找不到他涓滴把柄,也隻能在這等小事上做文章,出口氣了。”
“三哥哥真好!”快意抱著他脖頸不放手。
直到安撫好三個孩子,他才起家施禮存候。
柔嘉長公主輕笑一聲,揮手叫她下去了。
珩兒當即咯咯笑起來,撲進了裴承允懷裡。
趙瑾眉梢微挑:“他倒是乾脆。”
快意聞言,摸了摸裴承允的臉後就讓開身子,牽著珩兒上前:“喏,抱吧。”
他可不管叫甚麼,隻要能像那兩個一樣抱就行。
“他如果個笨伯,便不能在二皇子跟前混出頭,更叫我們苦尋把柄了。”趙瑾道。
那丫環本是長公主府後院的丫環,聰明不足,心機卻有些不正,背麵被葉溪發明,本要措置了的,卻恰好趕上這樁事,就被柔嘉長公主順勢操縱了。
快意很懂事地將三哥哥讓給糕糕和珩兒,叫他一手抱著珩兒,一手牽著糕糕。
嬤嬤賠笑開口:“雖說雙親健在不分炊,不過定南伯不是個呆板保守的,模糊傳出風聲的外頭也多是讚他行動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