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笑！”快意急道，“我說的都是大事理，有甚麼好笑！”

見糕糕寫了“六合玄黃”，快意便寫了“宇宙洪荒”，除此以外，他們還不約而同加了幾個字。

“長輩居長，長輩罰之，難道叫人詬病犯上狠心？”

皇後笑了笑：“平陽侯鐵麵忘我，在他手底下曆練，小六怕是都偷不得懶了。”

“千字文都學了一半啦！”快意眉梢對勁，“會識字，會讀書。”

建文帝接過，輕嚐了一口：“君山銀針降火，倒可多喝一杯。”

“父親有錯，快意罰之，那是應當的！父親已經成為更好的人了！”快意眼神果斷，但不測的冇抖暴露更多老父親的黑汗青來。

“平陽侯教子有方，忠君愛國啊！”

“若他怪你多管閒事，不敬長輩，你又該如何？”

“禦史如有由頭，恨不得本身提鞭子替小六打歸去！”提起前朝，建文帝也糟心得很，轉眼瞥見趙瑾，倒是有了主張，“京郊大營空虛，便叫小六去平陽侯手底下曆練吧。”

她偏頭時正對上柔嘉長公主的眼神，兩人俱是笑而不語。

“父親冇有怪快意，如果因為……因為忠告順耳！”這回冇記錯，快意說得更有底氣，“如果因為忠告順耳叫長輩討厭怨怪，那就不是個好長輩！”

趙瑾含笑謙善幾句。

瞥見皇後驚奇的目光，趙瑾抿唇輕笑。

快意這一遭，是誤打誤撞創了誰吧？

建文帝挑眉看著他：“誰起的名字，倒成心機得緊。”

“那當然啦。”快意笑眯眯道，“以是快意既讀書，又明理，還曉得情麵油滑呢。”

趙瑾垂眸聽著，心下卻有了計算。

說罷，她眼睛轉了轉：“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而能改、改……改……”卡了半晌，她更嚴厲地開口，“改了，那就是好孩子！”

因為建文帝在場，他們在鸞鳳宮也冇待多久，略坐了坐就施禮告彆了。

——看到那稚嫩而不失敬愛的“皇上萬歲”和“大齊永昌”，建文帝又是朗笑出聲。

快意不曉得甚麼叫情麵油滑，但麵上很能唬人：“那當然啦，你有不懂之事，可來問我。”她抬起下巴。

“童言童語卻恰能直擊民氣。”建文帝擺手叫她坐下，“小小年紀能看得如此通透，可見你伉儷教養極善。”

“讀書與明理是兩碼事。”糕糕脆生開口，“我大哥那樣愛讀書，卻儘乾畜肇事，我姐姐在農家長大未曾識字，卻能明辨是非，心胸大義，可見讀不讀書都不影響人明理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