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瑾似要說話,趙二嫂緊了緊握住她的手,溫聲開口:“小妹不必為我憂心,左不過是些平常小事,老爺樸重守規,她們也隻敢耍些小手腕,不必擔憂甚麼,我們好不輕易見麵,莫要叫無關之人擾了興趣。”
趙二哥解釋道:“我也知這分歧端方,隻是你二嫂身子實在撐不住一府中饋,大夫也說萬不能費心……便冇體例,隻能叫梅姨娘管著。”
“我就來了一夜,那母女倆變著法就給我上了兩回眼藥了,我知二嫂性子溫良,但……”未免過分溫良了。
趙瑾點點頭。
想想她那軟趴趴的性子,趙瑾一點也不思疑她無能出這事。
趙瑾嘴角一抽:“你肯定是二嫂告的狀?”
趙瑾當然不困,歸去後隻看起了查到的陳家動靜,待下頭稟報說趙二哥回府了,她這才慢悠悠往前院去了。
如疇前太醫的診斷一樣,的確是當初難產傷了身子。
這後院還真是個通風的牆。
聞言,趙二嫂苦笑一聲:“府中事多,倒叫小妹見笑了。”
趙沁眼中當即浮上體貼:“姑母且先回院裡歇著,沁兒這就去請大夫。”
趙瑾落座道:“說是長途跋涉,我卻隻坐在馬車裡無所事事,哪就累著了,睡了一夜精力更好呢。”
趙二哥聞言皺眉:“何出此言?”
趙瑾反問道:“現在府中中饋在誰手上?”
趙沁起家後就自發挽著她的胳膊笑吟吟道:“姑母這是剛從正院返來麼?母親睡下了?”
趙沁蹙眉看著她的背影,好半晌纔開口:“莫不是母親說了甚麼?”姑母態度較著不如昨日靠近了。
“派了。”趙二哥眼中怨念更重,“前後派了三個,可不是手腳不潔淨就是擔不起事,母親……若非我知母親年齡已高,看人不準,還覺得她是瞧不紮眼我,特地叫人使絆子來了。”
趙瑾扶著額頭,輕聲開口:“這一起竟有些疲累,睡了一夜精力頭都不大好。”
趙瑾說完就分開了,冇給這娘倆再開口的機遇。
她本就不風俗點香,且香這類東西本就不平安,極易被做手腳,特彆還是出門在外,就算是親哥哥家裡都要當著心。
她態度對峙,趙瑾便冇再說甚麼,隻叫武燕給她瞧了瞧身子。
“不然另有誰?”
左不過是趙二嫂一番美意給她安插清算客院,卻叫趙沁母女拿捏住她身子不好的把柄,說不得還在趙二哥麵前上過眼藥,叫他感覺趙二嫂拖著病體給她籌辦居住物品恐會叫她也染上風寒。
趙瑾眼神一閃。
趙瑾卻冇再給她機遇,隻道:“夜深了,你也快歸去歇著吧,明日還要給你母親存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