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剛退到背麵的鄭信還將來得及躲閃,就被身後的人一劍穿心,他身子一僵,撐起一口氣再次故伎重施,反手狠狠將長劍刺入身後。
六皇子剛樹了兩個勁敵,讓他一把又何妨?
屈學士被他一腳踹得當即吐出一大口血,若非被韓錫穩穩扶住,隻怕刹時就能倒在地上。
二皇子目光安靜地看向他。
在場隻要屈學士毫不知情,隻是看二皇子篤定模樣,他也冇開口。
“六皇子若躲不過那是他無能,奪嫡夙來如此!”韓錫打斷他的話,“失了聖心又如何,隻要旁的皇子立不起來,東宮便是殿下囊中之物!”
“昔日那些動靜,你傳也便傳了,擺佈無關緊急,隻是殿下養了你這麼久,總該到你報恩的時候了。”定南伯冷冷開口。
若時疫為真,若太醫無能,他不敢包管本身能活著出來。
韓錫嗤笑一聲:“六黨皆一身清正,偏你腦筋活絡,手腕狠厲,的確合適當細作,但你當我們都是傻子不成?”
他刹時抽出劍,退去背麵敏捷簡樸包紮住傷口。
對於鄭信的顧慮,韓錫顯得有些漫不經心:“當今皇子很多,能夠爭的有幾個?三皇子有手疾,四皇子偶然,五皇子是我們殿下最寵嬖信重的親弟弟,七皇子是個蠢貨,九皇子不敷為慮,剩下的年紀還小。”他看向鄭信,笑得明朗,“隻消弭掉六皇子,另有誰能再與殿下爭鋒?”
鄭信神采刹時呆滯:“殿下……此言何意?”
兩人剛落地就交起了手。
“鄭大人還是短視了些。”韓錫輕嗤。
可定南伯步步緊逼,侍衛們圍得水泄不通,鄭信在比武間隙看了一眼,心當即沉了下去。
忽地被長劍冇入身材,屈學士眼睛驀地睜大,狠惡的痛意叫他身子一顫,瞬息間就要倒下去。
“眼下都城戒嚴,禁衛軍日夜巡查,連出城都尚受掣肘,毒死老六難度太高,不如另起策行之。”
“何策?”鄭信問。
“雖不知時疫是真是假,但事已至此,需求成真纔是。”韓錫意味深長地開口。
“假便是假,如何成真?”鄭新皺眉開口。
這話悄悄柔柔,卻叫鄭信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殿下此言何意,微臣對您一片忠心,何曾與政敵來往?您莫要聽信小人讒言,曲解微臣赤膽忠心啊!”
鄭信見狀也明白了,乾脆不再假裝,嘲笑一聲:“我是六黨又如何?你二黨風格毫無下限,隻顧一己私利,視百姓百姓如灰塵,若叫你二皇子登上皇位,我大齊另有何朝氣可言?!”
鄭信見冇刺入命門,立即抽出劍,正要補刀時卻被韓錫敏捷攻向麵門,冇法隻能先退避,順勢給了屈學士一腳的同時,本身借力退了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