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忍著不適看完那本小說,熟知劇情,起碼也能多個小小的金手指。
聰明人可都躲得遠遠的,恐怕惹上一身騷呢。
趙瑾一動不動,目露絕望。
“母親!兒子的傷痛不比您少半分,可——”
趙瑾眼神隻從他身上一掃而過,便落在了他身邊的白瑤青身上,這小白花倒是臉皮夠厚,還能賴著不走。
大齊朝民風不甚開放,這未婚男女毫不避嫌,倒是逾矩了,到底隻是個布衣女子,恥辱之心欠長,端方也不到家得很。
裴承誌還站在遠處,見到她便目露愧意,似想要上前又不敢上前。
趙瑾拍拍她的手,兩人便又回了靈堂。
“孝子之至,莫大乎尊親。”趙瑾淡聲打斷他,眼含絕望,“你頂撞我,作為母親,我能夠諒解你,可你父骸骨未寒……出殯之日,你無作為也好,卻不該如此給他丟臉,將他的身後事鬨得這般……”話到這裡,她語氣似有哽咽,看的圍觀世人也不由憐憫顧恤。
但也無妨事,顛末方纔,裴承誌的名聲已經不太好了,時下最重孝道,不管有理冇理,僅憑方纔他當眾頂撞母親,還在在父親出殯之日帶著女子鬨靈堂逼婚,不出幾日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他。
誰曉得這麼寸,恰好就穿來這兒了呢。
裴承誌緊緊咬牙,眼裡也多了幾分愧意,頓了半晌,低聲勸道:“母親……是兒子曲解母親了,求母親千萬保重身子,父親定然也不肯您如此悲傷……”
她向世人道了聲失陪,便由著惜春扶本身下去換藥了——因為頂了好久棺材,頭上的傷更嚴峻了,血跡也滲入了很多。
趙瑾垂下眼眸,狀若哀痛的聽著身邊夫人們的安慰,狠狠撈了一大波憐憫票。
想起方纔她說幾番欲隨侯爺去了的話,世人眼裡瞭然,不由腦補更多了些。
她一昂首,世人便看到她額上的傷口血跡更較著了些。
這小說是她穿來前剛看的,隻是如許無邏輯無三觀的小說她實在接管無能,判定棄文了,有這時候她去加班不香麼?
一向不見人影的平陽侯府二公子、三公子以及大蜜斯伴本家後輩跟在前麵,再後便是前來記唸的浩繁親朋了。
趙瑾閉了閉眼,壓下情感,默了半晌,展開的眼睛裡猶有淚光,她麵向世人施了一禮,定下聲音道:“自侯爺死訊傳來後承誌便時有不對,他一貫恭敬父親,想是接管不了,一時想茬,叫諸位笑話了。”
完美。
如此癡心女子,何故會傳出那樣刻薄的名聲?
小小賣慘一下就夠了,若頂著儘是血跡的額頭給平陽侯送行,那就用力過猛了,還是先換藥吧,可不能破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