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也在一旁幫腔:“皇上,平陽侯夫人所言有理,平陽侯為國戰死,您顧念他的忠心,對他的子嗣當然寬大幾分,可如許不孝平陽侯的孝子,實在不配皇上惦記,也不配平陽侯餘庇廕護,現在您為平陽侯措置了不孝子,平陽侯泉下有知,也能放心了不是?”
與其賭不孝子的知己,不如另扶一個上位。
半晌後,皇後提及了閒事:“剋日京中哄傳平陽侯世子之事,不知皇上可否聽過一耳朵?”
“平陽侯夫人,你可知這是平陽侯寄予厚望的宗子,他一定情願走到這一步。”
皇後是有點說話的藝術在身上的。
趙瑾長篇大論一番話,哀婉哀傷又擲地有聲,彷彿強忍著肉痛的固執。
早就有過猜想的事,現在切身考證不算不測。
這話趙瑾不好接,皇後便道:“皇上日理萬機,想來有所不知,這平陽侯世子……實在過分荒唐了些,孝期行歡不說,竟另有了子嗣,先前還曾他殺以勒迫平陽侯夫人迎那布衣女過門,現在還在府裡養傷,其行其德實在不堪,皇上以孝治國,豈能等閒姑息此等不孝之事?”
建文帝對勁的,不就是裴承誌的“荒唐”麼?
建文帝這口氣,如何都像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說實話,趙瑾感覺建文帝對叉燒兒子纔是真愛。
她走後,殿內一時墮入了溫馨。
施禮過後,趙瑾按例落座,聽著皇後和建文帝說了幾句家常。
建文帝來的很快,趙瑾都思疑他專門等著的。
趙瑾:“……”大可不必。
建文帝不知在想甚麼,殿內一時落針可聞。
趙瑾紅著眼睛跟著開口:“臣婦願廢不孝宗子,以慰夫君在天之靈,求皇上應允!”
擺佈她mm最不缺的就是兒子。
建文帝有半晌沉默。
這幾日的事她都有存眷,裴承誌鬨出孝期有子的醜聞板上釘釘,隨後又得知他以他殺威脅趙瑾,鬨得滿城風雨,她氣得直接摔了手中的杯盞,差點下懿旨斥責,隻是這是她mm的兒子,她便是不在乎外甥,也得顧著mm的臉麵,真真是投鼠忌器,糟心極了。
皇後在乎的明顯隻要趙瑾這個mm,裴承誌四兄妹也是得益於從趙瑾肚子裡爬出來才得她幾分青睞,現在裴承誌本身乾出了醜事,連趙瑾都放棄他了,皇後就更冇顧慮了,黑起對方完整冇壓力。
趙瑾神采穩定,內心卻涼了半瞬。
多少朝臣參裴承誌,她多少也稀有,可半數朝堂的反對,建文帝竟都情願頂著壓力為他抗下,當真連斥責都冇一句,一句“隨性而為”就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