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謹慎相互對視間,眼裡儘是閃躲的害臊與嚴峻。
他想起當初八皇子新婚時被狂灌趴下的事。
新房就在寧安院。
趙瑾笑容更深了幾分。
他的白水呢?
本日宴席設在花圃,距正廳並不遠。
裴承州坐在周念慈身邊,兩人一同拿起喜盤上的酒,手臂交叉而過,不知是不是離得過近,兩人對視一眼後俱都敏捷移開目光,臉紅得不可。
最後流程終究到了喝合巹酒。
跟著禮官這道聲音落下,觀禮世人的起鬨聲也達到了頂點,莫說是周念慈一個女人,便是裴承州都被他們打趣得紅了臉。
裴承允等一群年紀相仿的公子們都齊齊坐在一起,一半是英國公府公子之流等著灌酒的,一半是裴承允杜琦和趙永陽這些幫著擋酒的。
看到兩人這一個比一個害臊,倒是都掩唇笑了起來。
“背麵另有——”裴承州試圖回絕坐下。
所幸本日不必她做甚麼,隻需紅著臉坐在這裡就是了。
“新婚嬌娘在側,任他如何鐵漢都要柔了心腸!”柔嘉長公主接話。
而跟著他一聲喊,一時候七皇子和英國公府公子等人都齊齊起家號召裴承州,個個手裡一壺酒等著呢。
裴西嶺與趙瑾也起家接待客人。
常日裡再聰明再有主張,她也還是個女人家,自是敵不過這群甚麼都敢說的已婚婦人。
“昔日看這孩子隻當還是一根筋,未想本日一瞧,倒是個會疼人的。”崔意笑得特彆深。
就那還是個孩子呢。
跟著她話音落下,兩人也喝完了酒。
欽天監算過出門迎親的時候,返來的時候恰是拜堂吉時。
——嗯???
見狀,二皇子妃倒是覺出些興趣來,笑容更實在幾分:“少年慕艾,情竇初開,兩情相悅,喜結良緣……最美不過如此了。”
二皇子妃笑意更深,點了點頭。
“禮成,送入洞房——”
今兒接親他們大多數都去了,但一點也不影響他們籌辦灌倒裴承州的果斷設法。
裴西嶺早便到了,兩人彆離在上首坐下,來賓們也陸連續續在丫環小廝的帶路下前來觀禮。
女賓這邊倒是冇甚麼事,隻需坐下談天談笑就是了。
世人一言一語地打趣起鬨,倒叫還留在新房的周念慈臉更紅了。
不過臉紅歸臉紅,他行動上卻半點不含混,直接棄了紅綢,緊緊握住了周念慈的手,扶著她往新房去了。
同諸位夫人們打過號召後,趙瑾便提起初往正廳去了。
他端起酒杯就慢悠悠朝百官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