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西嶺早便到了,兩人彆離在上首坐下,來賓們也陸連續續在丫環小廝的帶路下前來觀禮。
跟著禮官這道聲音落下,觀禮世人的起鬨聲也達到了頂點,莫說是周念慈一個女人,便是裴承州都被他們打趣得紅了臉。
見狀,二皇子妃倒是覺出些興趣來,笑容更實在幾分:“少年慕艾,情竇初開,兩情相悅,喜結良緣……最美不過如此了。”
裴承州內心一排臟話飄過。
她麵上裝的平靜,心下卻有些按捺不住的衝動焦心,深呼吸都做了好幾次了。
所幸本日不必她做甚麼,隻需紅著臉坐在這裡就是了。
下一瞬他就曉得為甚麼了——五皇子上前直接奪過酒瓶,賊精賊精的給本身倒一杯嚐了嚐,隨後對勁眯起眼睛,讚美地看了裴承州一眼:“你,我兄弟,靠譜!”
聽到一對新人快到正門口了,趙瑾與裴西嶺也忙往正廳走去。
一不謹慎相互對視間,眼裡儘是閃躲的害臊與嚴峻。
裴承州坐在周念慈身邊,兩人一同拿起喜盤上的酒,手臂交叉而過,不知是不是離得過近,兩人對視一眼後俱都敏捷移開目光,臉紅得不可。
他頓時轉頭看向裴承允,眼神隱晦而迷惑。
看到兩人這一個比一個害臊,倒是都掩唇笑了起來。
趙夫人特彆歡暢,臉上的笑容就式微下來過,與一眾夫人們說話都帶著三分喜氣。
裴承州這回臉是真青了,幾近是被半勒迫性地按著坐下。
看到裴承州過來,五皇子當即一拍桌子:“來了來了——”
“……”
就那還是個孩子呢。
“四姐姐……勞累一日卻胃裡空空,我叫膳房備了炊事,稍後就給你送來,你若累了也儘管歇著。”他說完這話,就在世人的打趣聲中紅著臉倉促分開了。
“背麵另有冇敬完的?”七皇子轉頭瞥了眼,都是些冇親戚乾係的朝臣了,他很好說話地起家,“本殿下代你去,子翼放心坐著就是。”
世人一言一語地打趣起鬨,倒叫還留在新房的周念慈臉更紅了。
“新婚嬌娘在側,任他如何鐵漢都要柔了心腸!”柔嘉長公主接話。
這模樣,不曉得的還覺得他來砸場子呢。
不過臉紅歸臉紅,他行動上卻半點不含混,直接棄了紅綢,緊緊握住了周念慈的手,扶著她往新房去了。
他端起酒杯就慢悠悠朝百官走去了。
約莫兩盞茶時候後,一臉傻笑的裴承州就握著紅綢一邊,與蒙著蓋頭的周念慈在喜孃的攙扶下一步一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