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西嶺也對勁很多:“現在無事,常日便多讀書複習,三年後秋闈再行了局。”
裴承玨誠心應是:“伯父規語,承玨服膺。”同一個坎兒,跌一回就夠了。
裴承玨看他一眼:“若非早知我脾氣,你還能放心與我厚交?”
此時裴承玨正靜坐在側首,見兩人出去,起家拱手恭敬一禮:“承玨給伯父伯母存候,誠謝伯父伯母拯救之恩。”
裴承允嘴角一抽。
“我知我父親行動頗多,也上不得檯麵,卻從未禁止半分。”裴承玨定定看著他,“若能被他那樣低劣的手腕得逞,便隻能申明你們大房笨拙不堪,坐不穩爵位,守不住基業,換我來何嘗不成。”
“不畏風霜,厲冬不凋的確值得獎飾,不過在我看來,其於生命之意義卻重於其他。”裴承允道。
他歎了口氣。
“是。”提及科舉,裴承玨眼裡總算帶上了些輕鬆之色。
兩人冇再說甚麼,趙瑾回裡間換了身衣裳便與裴西嶺去了正廳。
裴西嶺扶起他,聲音暖和了些:“不必言謝,此番為你本身之功。”
夏季酷寒,白雪跟著輕風時不時落下,或浸入他發間,或落在他肩上,他卻還是無動於衷,神采專注得很。
“秦王之事已了,你今後需謹言慎行,不成再行此助紂為虐之舉。”裴西嶺率先開口。
等他發覺到時,已經脫身不得,隻能硬著頭皮持續做下去。
提及這個,裴承玨倒是頓了半晌,最後沉沉歎了一口氣:“你們孤兒寡母太慘了些,欺負你們不仁道。”
“是。”
裴承允淺含笑了笑,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