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身份不對，趙瑾都想出去親眼吃吃瓜，閒坐後宅聽人轉述到底有些遺憾。

撤除裴承玨說過的證據外，她手中還拿著秦王寫給江陵按察使的親筆手劄，直接坐實了秦王為程尚書善後，且勾搭江陵按察使之事。

趙瑾嘴角一抽：“秦王不是好東西。”

聽聞秦王世子也當日就進了宮，不知與建文帝聊了甚麼，在禦書房待了足足一個時候。

他看了趙瑾一眼：“你同我便冇有旁的聊了麼？”

得知此過後，裴羨就去了正院。

“算是吧。”趙瑾點頭，“他身邊有秦王的人，樹下的證據也算引蛇出洞，金鑾殿上一著不成，另有更多證據，你堂哥為秦王辦的事不止一件江陵貪汙案，拿到的把柄證據也不止這些。”

秦王當場就被請去了刑部。

“你我情意相通，本該無話不談，現在彷彿卻隻剩下了秦王。”

裴羨眼眸微睜，忽隧道：“堂嫂與孃家不睦？”

背麵裴承玨入刑部，一來放鬆秦王警戒，叫此事發酵，二來他們這邊也需求時候鋪墊和堵死秦王的路。

背麵另有戲看呢。

秦王與程尚書這一茬較著是獲咎了人，被下了死手搞，還明目睹的快勝利了——程尚書那牢決計是出不來了。

趙瑾點頭：“你父親給的。”

秦王身份職位擺在那，對他來講，那隻是順手幫老丈人些小忙罷了。

即使他再勢強，於此案上卻莫可何如。

趙瑾眉梢微挑：“甚麼？”

裴西嶺看她一眼：“我先換衣。”

裴西嶺這纔對勁，主動與她提及了本日的停頓：“有皇上的催促，刑部查的很快，本日已經查到了秦王為程尚書滅口那三位官員的證據，另有他平素為程尚書善過的後，都隱有陳跡。”

裴羨笑了笑：“我明白的，我也想本身看看局勢，好叫今後眼明心亮。”

她抱著閨女讀書，時不時瞟一眼門口。

見裴羨如有所思，趙瑾解釋了一句：“不是事前不奉告你，而是此案事關嚴峻，你父親雖有打算，情勢卻多變，也是為免徒肇事端。”

見趙瑾眼神獵奇，他還是解釋道：“秦王與已逝的秦王妃鶼鰈情深，不免愛屋及烏，程尚書那些事，在他看來無傷風雅。”身居高位而目下無塵的人不會將百姓和那點銀錢放在眼裡。

就像秦王世子再放肆放肆不乾人事他也從不苛責，反隻會用權勢壓人給兒子擺平，道個歉都算給麵子。

秦王行動的確夠快，在程尚書被下獄後就派人去找證據和滅口裴承玨了，若非占得先機，裴承玨還真不必然逃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