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州不及裴承允有天賦，他的技術點也不在讀書一道，她與裴西嶺一向清楚，現在不過年紀小想壓著他多讀幾年書，先前落第已經是不測之喜。

“你若偷奸耍滑不學無術，我會感覺你扶不起來，可若你好學不綴拚儘儘力，又何來不爭氣之說？”趙瑾笑吟吟開口，“母親隻歡暢你韌性極強，雖敗猶榮。”

趙瑾另起話頭：“話說你籌辦真與安陽郡王義結金蘭了？”她看向裴西嶺。

這事她還真曉得。

“隻是此品德性有瑕。”裴承州皺起眉頭，“早知如此，父親該挑個操行端方的送去纔好。”

“秦王世子……可惜了。”裴承州語中隱帶感喟，“彆人還不錯，偏生冇攤上個好爹。”

回到正院，裴承允問：“母親與羨兒方纔見到秦王世子了？”

裴承允點頭：“隻願父親記得曾許兒子之諾。”

這還是他那就差提著鞭子抽他長進讀書的父親母親麼？

她之前從未想過有人當真會僅憑幾麵之緣就為另一人冷靜支出。

趙瑾道：“不管成果如何，隻要你儘力過，問心無愧便可。”

裴承允也是想通了這層，放下了對安陽郡王的成見，還主動與他相談甚歡。

且若她猜的冇錯，隻怕春闈過後裴西嶺便要叫他參軍了。

不過少頃裴承州很有些沮喪地開口：“不瞞母親，昨日我與三弟帶著文章去處周太傅請教，周太傅明言……以兒子的資質和現在的程度，能夠……能夠於春闈有望。”

“我瞧那如側妃也是，大略是念著父親送她入安陽郡王府，她本日對母親與我都熱忱得緊。”裴羨也道。

“並非義結金蘭。”裴西嶺道，“他奉上門來交友，我接下又何妨？”

“……也是。”

“她隻怕在京郊也留不久了。”裴羨道。

不過後者兩人神采都還算安靜，更冇甚麼絕望的情感。

傻兒子是恨不得明日就結婚娶媳婦兒的，不過若他剛結婚就參軍，獨留周念慈在府，倒還不如叫她多做兩年女人，她與裴羨當然是至心待她，可婆家再好那也不如孃家舒心安閒。

不過這另有仨半大孩子呢，這話不好說，也不好亂八卦。

“他不無辜。”裴承允道，“不管秦王乾的那些事他知情與否，他仰承秦王生養為因，果自也該受著。”

聞言，裴承州抬開端，眼中儘是驚奇不解。

他眼中儘是慚愧，都不敢昂首看趙瑾和裴西嶺。

裴西嶺也點頭。

趙瑾今兒可瞧見了，安陽郡王固然還是冇太分清雙胞胎，不過對說話好聽的裴承允還真是對勁得很，那眼神比看裴西嶺都熾熱，可見裴承允對了他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