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也緊跟著出來混淆水，勢要保下裴承玨。

季閣老被他這鹵莽的話和語氣噎了半晌。

“那便極好了。”裴西嶺向他道了一聲謝。

世人看向裴承玨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傳聞這個年青人因為生父之故不能再科舉，不過隻要得了龍椅上那位青睞……也不過一句話的事罷了。

季閣老偏頭一看，臉更黑了：“封將軍武將之身，不懂朝事情有可原，卻不必在此胡言妄議。”

秦王略帶寒意的眼神掃過他們。

見秦王神采冷意更甚，他道：“與其抱怨問責旁人，不如想明前路，世子年幼，若無庇廕照拂，隻恐王爺泉下難安。”

裴承玨一向跪鄙人頭，默不出聲。

他這話叫裴承玨神采更白了三分。

見建文帝點了頭，杜堅也終究站了出來：“回皇上，因為並無證據，裴承玨此舉無異於歪曲皇親貴族，本該重罪罰之，然念其為首要人證，以及身受重傷之故，不如先賜庭杖三十，小懲大誡，待厥後查明案件，再論功過以罰之。”

他話落，便當即有人開口應和：“說得好！”

“下官也是就事論事。”封磊道，“裴公子言之有理，他圖爾本就是敗北國，我們如此謹慎顧忌他們的情感，未免太拿他們當回事，那群背叛的也該死，一為安民氣，二為揚我國威，震懾宵小之輩！”

建文帝麵色穩定：“準。”

“封將軍不必曲解我的意義，不過就事論事罷了。”

在他們又論了幾輪朝過後，楊德業才倉促返來：“回皇上，主子並未在裴府找到裴公子所說的證據。”

聞言，杜堅頓了一下就要出列。

直到建文帝冷不丁開口：“你如何看？”

這話明顯不是對季閣老說的。

早朝畢，裴承玨也被帶了下去，直接被送去了刑部大牢。

“言之有理。”

朝臣們陸連續續走出金鑾殿。

他這那裡是要徹查此案，這清楚是要將秦王查個底朝天。

緩過來正要說甚麼，卻被建文帝抬手製止。

圖爾雖已滅國，其背叛權勢仍然存在且很不小，顧忌著圖爾百姓敏感的態度，建文帝一開端並冇有費大力量剿除，一向采納的都是懷柔政策。

他驀地看向秦王。

“句句皆至心。”

“你我兄弟，客氣甚麼。”杜堅擺擺手。

不過明眼人看得清楚——裴承玨那番話對了他的胃口。

懷柔派感覺不成冒進，激進派隻想乾他丫的。

楊德業耐煩回道：“裴公子，不是主子決計懶惰，實在是……主子挖了將近八尺，更將您父親院落翻了個遍，也冇找到您說的證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