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西嶺轉頭看他，冷聲開口：“要不要為父開個小門，以供你更便利出入隔壁？”

建文帝當庭大怒，當即叫刑部與大理寺協同嚴查此案！

或許她看人的眼力要多練練了。

傳聞是因為他那外出遊曆的幼孫路過江陵，偶爾從百姓的怨聲載道中得知此事，幾番查探失實後便趕快回了都城，稟報此事。

“對了，另有大皇子……”裴羨遊移著看向她。

說話間，裴西嶺大步出去。

“屍位素餐！讀書人之恥！”裴承州非常氣憤，“秦王世子當初真是冇說錯，這群人占著位子也便罷了，竟能做出此等喪儘天良之事，的確毫無人道！”

裴承允看了他一眼，眼裡的意義很較著——說得彷彿你有似的。

見裴承州轉而問起了此案細節，裴羨也有些感慨：“傳聞本日早朝時秦王還在為程尚書粉飾罪惡，我原覺得他坦直有為，是個真脾氣的人，未想他竟也隻論親疏非論是非。”

“若此事失實，程尚書死不敷惜。”裴羨開口，“另有那群官官相護，決計坦白不報的人。”

“剋日無事少出門。”裴西嶺對他們道，“他們不難猜到是我，若狗急跳牆，你們恐有傷害。”

秦王的確忠心，可他忠的是建文帝，不是這江山社稷，更不是百姓百姓。

裴承允神采也帶著凝重：“若壩建得無缺，本年許便不會有此一難。”房屋財物損毀倒是不要緊，可上百條性命，竟說冇就冇了。

幾人都點頭。

程尚書與雲川侯兩樁事冇過幾日便有了成果。

柔嘉長公主夫家安遠伯府的嫡女嫁了禦史中丞的長孫，二皇子與程尚書很輕易就能猜到背後是誰。

三個孩子忙起家施禮，裴西嶺無所謂地揮揮手，走到趙瑾身邊坐下，順勢抱過快意。

那禦史中丞家的小公子做事全麵極了，連證人證物都悄摸摸帶回了都城，被建文帝召見後便將他們送去了刑部幫手查案。

見是熟諳的親爹，快意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

此事若查實無誤，朝廷勢需求經曆一茬大洗濯。

若鞭策過快陳跡太重，反而要叫上頭那位狐疑是否另有隱情，倒黴於程尚書科罪。

他貪汙是究竟，且據刑部查證，很能夠不止這些。

裴羨沉默了半晌。

趙瑾光榮建文帝是位明君，便是冇有達到愛民如子的程度，起碼百姓是被他放在心上的，不然仰仗著二皇子和秦王，程尚書許還會再有翻身之日。

裴承允冇理他，他反倒更來勁兒了，湊到他身邊問：“孤家寡人的滋味兒好受不，連個念想都冇有，你唔——”話冇說完就被堵了一嘴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