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焉知我們不會被她擺一道?”
聞言,趙瑾也反應過來。
裴羨沉默地跟在背麵。
趙瑾與裴羨再度告彆,這才走出了長公主府。
“我情願。”
兩人你來我往聊了幾句,柔嘉長公主便將目光放在了裴羨身上,眼中是毫不粉飾的賞識:“你心中有不成明言的誌向,本宮也能推你一把,隻願你服膺初心。”
“快端酸梅蜜餞和甜湯來,另有明大夫,快先來存候然脈。”
哪風涼哪待著吧。
裴西嶺讚美地看了她一眼:“你倒是比你二哥長進。”
柔嘉長公主先前如她所看到的那樣按兵不動,並非她覺得的明哲保身,而是在細心察看朝局,察看統統人。
柔嘉長公主直接一腳將他踹出了門。
裴西嶺公然站在外甲等著。
不過轉眼他就想明白了,點頭:“倒是功德一樁。”
說完閒事,柔嘉長公主便懶懶向後一靠:“得了,平陽侯還眼巴巴在外甲等著,本宮便不留你們了。”
一到正院,裴西嶺就自顧自叮嚀起來,將丫環使喚的團團轉,連府醫都早就候在一旁,直到他請完脈,丫環嬤嬤都退了下去,裴羨才總算有了開口的機遇。
柔嘉長公主算準了他們終會捲入奪嫡,以是她冇有冒然下注皇子,而是挑選與他們締盟。
“那你可願?”
想罷,她笑著開口:“公主所願必能得償。”
杜琦歡暢得跟過年似的。
趙瑾笑眯眯道:“統統無礙,另有一樁功德呢。”
她考慮的身分大略也多樣——裴西嶺的赫赫軍功和京郊大營那五萬兵馬,另有他的簡在帝心,趙瑾的周到靈敏和她背後的皇後以及短長的贏利才氣,雙胞胎逐步閃現的才氣,另有裴羨刻苦堅固、心胸大義的小我魅力,都是促進柔嘉長公主下注的身分。
“一家人?”杜琦迷惑一瞬,繼而想到甚麼,刹時看向裴羨,眼中帶著欣喜,“母親為兒子訂婚怎得不說一聲,不過無礙無礙,極好極好……哎呦——”
正如本日的氣象,滿京高低,誰敢不給柔嘉長公主三分顏麵,在一個異母皇兄那邊獲得這般寵遇,何嘗就不是柔嘉長公主當年站對了隊之故。
“他們爭來鬥去,不過為權為利,若冇法肯定一小我的態度,便可將好處與他捆綁更深,叫他連叛變都要衡量再三。”趙瑾意味深長。
歸根到底,人都是為己罷了。
實話實說,平陽侯府倒是想獨善其身,那幾位皇子卻不會放棄這現成的助力,平陽侯府與二皇子有了不死不休之仇,與四皇子也有了齟齬,想要明哲保身做個純臣何其之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