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嫡公主如何高貴,畢竟及不上有資格擔當大統的皇子。
“定南伯也是。”
打從年前裴西嶺叫人好好號召牢裡的裴歡顏被大理寺卿找上門約談後,這兩人就像是翻開了甚麼奇奇特怪的開關一樣,一下就成了忘年交。
“妙手腕啊。”趙瑾感慨。
不知當真是這倆才氣有限,還是幕後之人就埋冇的那麼深,最後愣是查了將近一個月才查清楚。
也是此人每晚說的八卦還怪成心機的。
也正如裴西嶺所說,幕後主使是大皇子和樂妃。
他乃至都冇有臟了手。
萬物老是均衡的,少了一顆老鼠屎,就再補上一顆,不能叫一鍋粥太白,也不能黑得完整。
建文帝接管了這個說法,也就代表百官接管了。
“該清理的清理,該招攬的招攬。”裴西嶺伸手緊緊抱著她,輕聲開口。
另有那六個死士。
趙瑾歎了口氣。
裴西嶺看了她一眼,俄然提起了旁的:“韓錫是二皇子的人。”
先前二皇子略顯頹勢,不過是建文帝想叫他趴著,而並非大皇子本身鬥的他趴下。
若真到手也便罷了,最後竟隻死了個無足輕重的欽天監正……
裴西嶺乃至可貴對他大加讚美。
“冇有喝酒,隻是同他一見仍舊。”裴西嶺當真解釋。
恰好二皇子也解了禁,這朝堂又該熱烈起來了。
他是想引大皇子上套,卻也冇想過他竟然真就這麼虎,在年宴上刺殺皇後……哪怕隻是虛晃一招。
“對了,你去大理寺做甚麼?”趙瑾忽地問起,“又同大理寺卿喝酒?”
——終究是樂妃賜死,大皇子未能勸戒母妃,被圈禁於京郊彆莊,其他觸及此案職員抄家的抄家,斬首的斬首。
到底是她無依仗,這纔敢叫這些人如許猖獗。
“……這是篤定大皇子起不來了麼?”竟都懶得粉飾了。
裴西嶺應了一聲:“他背後應有高人指導。”
趙瑾道:“朝堂上那些大皇子黨如何?”
“我的人剛查到定南伯早便與二皇子孃家互換信物,意欲聯婚。”裴西嶺道,“我前日去大理寺時,也正見到韓錫同二皇子的人來往。”
大皇子贏就贏在占了個長,有言論局勢與少數思惟固執的老臣支撐,實則腦筋和手腕都不過關。
若不能,隻一個刺殺皇後的罪名,再死個朝廷命官,引發公憤,背麵隻需隨便抖摟些大皇子參與的陳跡,就充足將後者釘死了。
大皇子栽了那是必定,而他們真正的敵手向來都不是大皇子。
趙瑾嘴角一抽:“年前你放假動靜給他們,怪道二皇子不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