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疆場九死平生拚殺返來的人一旦氣場全開,威勢壓人,不是普通人能夠接受。
杜堅的眼神放在了錢百萬身上:“錢百萬,他所言可當真?”
看來是被清算乖了。
他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完這番話的:“大人,杜大人,杜彼蒼,您必然要護住小人一條小命啊……小人怕極了那人抨擊……”
聽到杜堅的話,他這才哭著開口:“是、是,小人多謝杜彼蒼……表示小人納白瑤青為妾的本便不是侯夫人,而是當時的侯府令媛裴歡顏裴女人,也從冇有甚麼函件,小人當時隻見了謝鬆一麵便信了,誰知就在前日……有人以小人道命和偌大師產相脅,逼迫小人將此事嫁禍於平陽侯夫人頭上,小人當時、當時真是嚇壞了,忙不迭便應了下來,跟著這倆壞了知己的來了大理寺讒諂……”
“混賬!!”
“寂靜!”杜堅沉聲一喝,隨即看向錢百萬,“你有冤情儘管訴諸本官,若當真有人威脅於你,本官在此包管,必護你安然無恙,隻望你道出本相!”
他是懂安撫人的。
說完,她當即對杜堅大聲道:“大人明鑒,不管筆跡還是私印,皆為平陽侯夫人親筆親印,大人若不信儘管派人查證,民女不怕費事不怕費事,隻願大人能還我一個公道,莫要因我布衣百姓粗陋之身便公允權貴纔好!”
她看了一旁的裴西嶺一眼,想了想,將話頭轉向了裴承誌:“裴公子也是如此以為麼?”
白瑤青卻曲解了她的眼神,當即狠狠瞪了歸去:“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莫要對勁,本日便是你自嘗惡果之時!”
趙瑾冇有理她。
他敢對著她惡語相向,滿抱恨恨,卻在麵對打他半死,親手將他除族的裴西嶺時,連昂首直視都不敢。
民氣啊……
聞言,趙瑾深深看了她一眼。
她話落,裴西嶺緩了麵色,接話道:“有害人之心還留下把柄給對方,恐怕旁人抓不到普通,又該是何種笨拙之人!”
白瑤青當即道:“許是侯夫人有恃無恐也未可知,錢百萬一個冇見地的小商戶,若不以私印表白身份,又如何取信於他?”
——叉燒怕的是裴西嶺。
“是,當然是!”謝鬆倉猝開口,“小人曾為侯府財產珍寶中間伴計,那經常入府彙報鋪子收益,也是以常麵見侯夫人,也正在當時被侯夫人看中,命小人去清算白女人,以堵死至公子求娶她之心,那信恰是小人見她親手所寫……當時歡顏女人也在場,也見到了的,那信也是小人親手送至錢百萬手上,大人儘可問錢百萬,一問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