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侯夫人有傾城之貌,這話公然不假。
背麵孝期有子,女主大著肚子進門與原主爭鋒,為後者本就不好的名聲添磚加瓦,成了當世惡婆婆代表,最後更是死在了裴承誌手上。
趙瑾眼底暗含抉剔,不著陳跡地打量著她。
磨練演技的時候來了。
“裴承誌!”趙瑾驀地沉下臉,“你莫不是忘了本日是甚麼日子!”
“這位是?”趙瑾明知故問。
這女人麵貌姣好,眼睛大而無辜,渾身高低到處透著楚楚不幸,劈麵而來一股白蓮氣味。
趙瑾內心冷靜想著,抬眼一瞧又蹙起眉頭,剩下那兩兒一女呢?明天父親出殯,來賓合座,他們人呢?!
“立室立業?”趙瑾看著他的眼神冷了三分,“我與你父親從未給你定下婚事,立業尚早,立室更是無稽之談,本日另有客人,有何事晚些再說,惜春,帶這位女人下去。”
平陽侯府到處掛白,來賓連續登門,大家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哀痛和哀慟。
不就是打著眾目睽睽,好將這樁門不當戶不對的婚事給釘死了嗎!
“一個非親非故的小女人,在彆人家有白事時上門逼婚,我倒要問問,這是哪家的端方教養?!”
她額上包著一圈紗布,裡頭還模糊透出些血跡,瞧著有些觸目驚心,但這卻涓滴不損她昳麗的麵貌,相反還很有些病西施的味道,即便蕉萃衰弱也叫人移不開眼。
趙瑾緩緩掃了一圈上門記唸的來賓們,搭著丫環的手,力量微小地福身一禮:“侯爺戰死疆場,承蒙諸位不棄前來記念,妾身……感激不儘。”
後者會心,忙屈膝道:“瑤青給夫人存候。”
“你所謂的孝敬,就是在父親出殯之日,帶著一個不明不白的女人上門給他丟臉?”趙瑾氣得眼圈通紅,冷冷盯著他。
“何事?”趙瑾道。
按原劇情,一會兒叉燒兒子就要帶著女主上門要名分了。
說著,她眼眶刹時一紅,撐著衰弱的身子對世人慎重一禮。
裴承誌忙拱手道:“母親息怒,父親離世,兒子日夜難寐,哀思不已,正因如此,兒子才帶著瑤青前來,兒子是父親的宗子,若兒子立室立業,父親泉下有知,想必更能放心了。”
隻是她母胎單身,而原主已經是四個孩子的娘了——三兒一女。
“回母親的話,兒子……”裴承誌神采略有蕉萃,不過眼底還是帶著些不美意義,看了身邊的女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