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趙瑾毫不躊躇,“叫他好好跪著去。”
直覺上……不太對勁。
她下去後,趙瑾拿著賬冊,長久想了想,算起來叉燒兒子已經跪了有六七天了,也難怪他忍不住,不過也冇甚麼,體罰是真的,可裴承誌一定就吃了多少苦。
僅靠靈堂上那一出是不敷擼了世子之位的,以是眼下隻能先拖時候,比實機會充足,再提出換人襲爵,有平陽侯的餘蔭惠及,建文帝不管內心如何想,麵上都不會不該。
建文帝與汗青上大多天子並無二差,胸有城府,喜怒不辨,叫人看不透所思所想,連絡影象來看,這位明顯也並不是個無能的,在位多年很有功勞,知人善任,大齊國富民強,百姓安居,是個在史乘上都能評一句當世明君的帝王。
裴承州眼睛一亮:“好啊。”
“是。”
這類種陳跡,實在不怪人深想。
冇憑冇據的事,她也不敢妄下定論,隻是揣摩著今後行事還得再謹慎點纔好,皇後這個金大腿再堅固,也耐不住建文帝針對打壓啊。
那平陽侯的死,跟建文帝有冇有乾係呢?
她方纔細心回想了一下,原著裡,直到她棄文之前,裴承誌都冇能勝利襲爵,建文帝就像是忘了平陽侯府,忘了裴承誌這小我一樣。
裴承州噎住了。
到底是侯府世子,誰也不敢虐待了他去,彆覺得她不曉得,這貨連跪著的蒲團都是加了三層厚的,比枕頭都軟!
這也是毛毛雨了,前段時候平陽侯戰死的動靜傳來時,天子那才叫一風雅呢,明天賜這個明天賜阿誰,侯府的庫房都滿了。
不過對於裴承誌這類從小冇吃過苦的天之寵兒來講,那絕對是慘的不要不要了,更彆說還飽受“相思之苦”。
以是究竟上現在都城阿誰隻能算是衣冠塚。
趙瑾麵露感激,點頭應下。
回了侯府,趙瑾換了衣裳,淨臉淨手,直到坐下來喝了杯茶後,她才故意機細想本日宮裡的各種細節。
這就是封建帝王的氣場嗎?
皇後歎了一口氣,礙於建文帝在場,很多話不能明說,她隻道:“誌哥兒年紀也不小了,待本宮得空,替他挑一門好婚事,待他磨磨性子,三年後恰好結婚,成了家總會懂事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