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月聽到魏知蘭這麼說,覺得她不是氣李姨娘不要她,而是氣本身失了顏麵。
他記得魏知蘭最掉隊了吉安侯府,成了老侯爺的一個小妾,然後冇過量久就死了。他聽mm說,魏知蘭是吉安侯活活地折磨死的。
“啊?”榴月滿臉吃驚,“這……如何能夠?”
榴月忠心,做事全麵。魏知蘭內心有事,都會跟她說一說。她內心清楚魏知蘭討厭李姨娘這個出身商戶的親孃,一心想要做太太的女兒,做府裡的嫡女。她也看的明顯白白,李姨娘對魏知蘭這個女兒很心疼在乎,即便女兒傷了她的心。
魏知蘭曉得她們來者不善,穩了穩心神,麵上暴露一副高傲的神采。
魏知蘭被記在國公夫人名下一事,很快就傳到前院的小書院,不過冇有掀起甚麼波瀾。
“您現在如願地成為太太的女兒,成為身份高貴的嫡女,是應當歡暢。”榴月笑著說,“奴婢也為您高興。”
“女人,您到底如何了?”女民氣心念念地想做太太的女兒,現在真的做了太太的女兒,成了府裡的嫡女,可為何會暴露一抹落寞的神采。
“女人說的是。”
“是李姨娘去求父親,讓父親同意我記名在母親的名下。”
魏逸陽曉得魏逸武他們是在笑話他,多了一個庶出的嫡妹。不過,他麵上卻假裝冇有看出來,神采安靜地收下哥哥們不懷美意的慶祝。
太太讓魏知蘭做吉安侯的小妾,是為了魏逸陽的出息。可現在太太是為了甚麼?
“不消,我真的冇事,我就是……”從正院返來,魏知蘭的內心一下子變得空落落的。“榴月,我現在是母親的女兒,是魏國公府的嫡女,我應當歡暢的,是不是?”
在宿世,魏知蘭為了做嫡女,不吝與李姨娘斷絕母女之情,與八弟斷絕姐弟之情,可最後她也冇有如願。
她現在是母親的女兒,是府裡的嫡女,不再是身份寒微的庶女,比魏知棋她們身份高貴。她要讓她們曉得她現在的職位今非昔比了。
榴月見魏知蘭滿麵淚水,不覺地怔住。她服侍女人幾年,可向來冇有見過女人哭的這麼悲傷。
她身邊的丫環榴月端來一杯熱茶走了出去,見她一副呆愣的模樣,心中不由有些擔憂,麵露體貼腸問道:“女人,您如何了,是不是那裡不舒暢?”
這兩小我,一個是國公夫人的兒子魏逸陽。另一個就是重生返來的魏逸寧。
“是啊,我應當雀躍的。”魏知蘭抬手胡亂地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咬了咬唇說,“我現在是母親的女兒,不再是她的女兒,她和我冇有半點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