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程婉，一雙眼睛內裡有宣泄不出的恨意，他咬牙切齒從地上彈起，拎著拳頭就要打到程婉身上。

宋沐乖乖的去陪杳杳，院子裡隻剩宋暘和程婉。

程婉動起腳來可比宋暘還狠，且她行動也快，話音剛落就一腳踹到林成子孫根上。

這小妮子動手狠，宋暘都對她高看兩分。

林成穿的是條淡色褲子，現在除了剛纔他腿部流的血，襠部還多了很多黃白之物，看上去又讓人噁心又讓人想吐。

這也算是艱苦餬口給他的一絲回饋吧。

“下次不要讓孩子出去跟他們玩了，他們兩個在家裡就很好。”

程婉不聽宋暘的過火話，她帶孩子自有她帶孩子的籌算。

“冇事的娘……我很快就會好，這個一點也不痛。”

程婉出來的時候瞥見宋沐低頭沮喪的模樣，她從口袋裡取出一顆糖，遞給宋沐吃。

宋暘高大的身軀擋在林成麵前，他眉峰鋒利，五官冷硬，汗珠從他臉側滑落到脖子上，渾身都彰顯力量和狠勁。

“杳杳。”程婉聲線細細的，溫言軟語的哄她，“奉告娘，明天到底是如何回事。”

“我還冇殺了你，你在號令甚麼？”

“你們先歸去，我倒是要在這裡看看，他要如何發瘋。”

杳杳那麼小，尚且不曉得這個東西叫猥褻，隻曉得要聽爹孃的話，不能吃彆人的東西，真正遭受了傷害，腦袋也反應不過來，身材隻會做出最簡樸的順從反應。

“啊！”

“你媳婦她！她廢了我！”

程婉儘力扯動唇瓣暴露笑容，哄著杳杳入眠。

林成痛得呲牙咧嘴，嘴唇慘白，他害怕宋暘不敢衝上去打程婉，但陰沉著臉看著宋沐和程婉道：“我必然要讓你們為明天支出代價！”

程婉眼裡內心都是杳杳被欺負的事情。

杳杳手上摸到了程婉的眼淚，她著倉猝慌的用小小的衣袖給程婉拭去淚水，一本端莊的奶聲奶氣：“哥哥庇護我，爹爹哥娘也庇護我，我現在一點也不難過了。”

程婉把糖果塞進宋沐嘴巴裡，也哄他去歇息：“你不要多想，出來陪杳杳歇息歇息吧。”

“我是他們的爹，你是他們的娘，有甚麼好說謝的。”

杳杳說著說著又抽泣起來，她一張小臉上充滿了委曲：“我不肯，他就俄然衝過來抱我……還一向像娘給爹爹抹藥那樣揉我的腰。”

從地上撿起鐮刀，程婉到廚房門口拿了個籃子，明天折騰了一天，她還冇來得及上山找草藥換錢呢。

疇前艱苦的環境磨練出了宋沐分歧於普通小孩的意誌。

不成否定，在宋暘擋在她身前的那一秒，她確切有被打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