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與之計算,是因為還不算太討厭,但隻要師父,隻要師父是他的底線。
少年,或者說衛寒宵,那一雙冷澈的鳳眸裡迸出了點兒憤怒、血腥的光芒。
但是,少年甫一踏入水中,彷彿就有一股熱流順著潺潺的溪水伸展,一向爬上了她的肌膚。
靠近時並不會凍傷,彷彿隻會被水波溫和地環繞,沁涼滾燙焦渴的肌膚。
金羨魚這個時候底子得空去留意鳳城寒。或者說不敢留意,在蠱蟲的感化下,她竟然感覺麵前的鳳城寒是如此的……誘人。
這些日子來鳳城寒就寢本淺,聽得動靜這纔過來檢察,遠遠見到草叢裡伏著個人影,卻未曾想竟然是金羨魚。
不知道是不是被金羨魚感染了,他竟也感覺吐息滾燙。
不過目下還不能掉以輕心,捕獲到這一線腐敗,金羨魚定了放心神,緩慢運轉內力,持續與這澎湃的情潮做著對抗。
他雙眸緊閉,愈發襯得鼻梁高挺,唇瓣美好。
弄花雨酒渦淺映, 抿唇笑道:“姐姐,你生得這般仙顏, 你我二人聯手, 信賴這天下無人可逃脫你我掌心。”
隻是中毒的時候越長,毒效也就越深切,哪怕她已經極力運轉太玄泥丸功作抵擋,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鳳城寒忽地慌亂了,一緊閉的雙眼使得感官更加靈敏,少女嗓音微啞更如在耳畔悄悄磨蹭著耳垂。
真是善惡終有報,天道好循環。
還走幾步路,金羨魚的手臂卻又被人提住了。
可對方如此樸重,對他動手她實在有點兒難為情。
這個時候,衛寒宵彷彿終究看出來了她狀況不對,少年怔愣了一下,反問道:“喂……你有有再聽我說話……喂!你這是甚麼神采啊!”
“鳳道友??”
衛寒宵微不成察地鬆了口氣,已經不敢再拽下去,像擺脫了甚麼燙手山芋普通,一個顫抖,毫不包涵地將金羨魚甩到了冰冷的溪水中!
她要站不住了。
“梅道友?”
這個眼神……他的確再熟諳不過了,弄花雨也有那種眼神。
隻感覺兩人就像兩塊相互吸引的磁鐵,終將合為一體。
還是失策了。
弄花雨的蠱蟲比她設想中要霸道很多,金羨魚感覺本身再也待不下去了,她怕再待下去她會像個強搶良家少婦的惡少一樣推倒鳳城寒。
指尖相處時,鳳城寒下認識地闔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