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喝了半杯茶,不能聶冬將茶點放入口中,一個家仆謹慎翼翼的跑來,低聲道:“侯爺,秦蒼返來了。”
“不知大師祈福的時候所想的是甚麼呢?”聶冬閒話問道。
這是一場豪賭,賭的是他的運氣和博陵侯的野心。
聶冬墮入了深思。
“回稟侯爺,這位淨義和尚原是報國寺和尚,以算卦看相聞名,被長公主請回公主府做供奉。客歲,長公主讓淨義給小主子看相,應淨義出言不遜被攆出公主府,而後便雲遊各地,於半月前到博陵。”
秦蒼有些難堪:“部屬無能,隻查到淨義和尚二十年前便削髮了,至於詳細的年份和所謂何事,並不曉得。”
齋飯籌辦的很豐厚,博陵侯赫赫威名在外,方丈也不肯獲咎這位煞神。聶冬再次聘請淨義和尚一同用膳,淨義也是求之不得。
淨義道:“世人對著菩薩所想所求並不首要,唯誠懇耳。”
聶冬一臉龐大的看著這兩個和尚,彷彿在肯定這二人是不是在用心演戲?祈福以後,一行人便到配房歇息,方丈則命人籌辦素齋。
“侯爺何必自謙?”淨義當真道,“侯爺數征北疆,聞聲救苦,此乃大善。常居博陵後,大興水利,今後博陵風雨無憂。若非有菩薩心,又怎行菩薩事?”
“看來他真的是個和尚?”聶冬皺著眉頭,始終不肯信賴本相就是如此。不甘心又問:“他削髮前是做甚麼的?為何事削髮?”
“他是那裡人士?”
“池安販鹽,練習士卒,構築城牆……”淨義默數著博陵這段時候的小行動,決定豁出去了!
聶冬玩味地看著他:“你倒是對本侯所做之事曉得的很多?”
聶冬拍了鼓掌上的殘渣:“讓他出去。”
淨義和尚道也立即跟著夾了一筷子,口中不竭獎飾。
淨義和尚能在都城貴族圈子裡混的風生水起最後還被陳寶請去當供奉,於佛經天然爛熟並且很有見地,冇說兩句,就惹得人家主持幾次點頭,恨不得當場開個法會,邀易陽郡內各處寺廟高僧前來辯經。
老方丈這纔回過神來,忙對聶冬道:“侯爺莫要見怪,請往這邊來。”
聶冬眉頭一跳,鋒利的目光轉而又化散在吊兒郎噹噹中:“越來越會說些阿諛話了,不愧是從都城裡出來的高僧啊。”
“度牒上所寫乃是都城人士。”
“他與此廟的方丈可曾熟諳?”
此番來寺廟,一則是農忙時來祈福做一上麵子工程,二來是為了摸索那淨義和尚。聶冬掃了身邊的胖和尚一眼,身在博陵侯這類位置上,他可不信甚麼“雲遊至此,偶遇故交”的大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