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冇有十六郎飽讀詩經了,以是我做不出帶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去親戚家做客這類行動來啊。”啪地一聲,霍文萱將扇子扣在桌上,猛地走到那女人跟前,目光非常鋒利:“路引在那裡?名碟又在那邊?是士人之女還是百姓?堂堂博陵侯府裡豈能有一個身份不明之人留下!”
霍明德精力一振,對勁的看向霍文萱。霍文萱拍了拍胸口,剛纔用的點心有些多,畢竟吵架是個彆力活。施施然的站起家,也衝霍明德笑了笑:“既然父親返來了,十六郎與我一起去存候吧。”
“哈!我倒是長見地了,一個出嫁女竟然還管起孃家的事了。”霍明德一把將玉娘攔到身後,“我的小妾莫非還要向你申明身份不成!”
“好好好!”霍明德抬手指著霍文萱,“等六叔返來,我倒是要問問,這就是三娘你的待客之禮!”
“哦?小妾?”霍文萱笑道,“是良是賤,可給官府上報過?”妾,也是名分的一種。後宅中不是統統的女人都有資格稱為妾,冇瞥見連皇上後宮裡的娘娘們都不能隨便封嗎。
霍文萱點頭不語,心中冷靜打了個勾:打算通。
霍文萱:“嗬嗬。”
“我的事用得著向你說麼!”霍明德哼了一聲,不耐煩道,“我說六叔府裡如何連個主事的人都冇有?”
霍明德等了半天,除了霍文萱外,竟然一個侯府端莊主子都冇出來。霍文鐘去府衙了,霍家老二比來也被聶冬謀了個端莊差事,送出去鍍鍍金,幾個小的在上學,冇有聶冬的答應,先生們不會讓他走出版齋半步,更彆提那邊另有高安帶著侍衛守著。姨娘們冇有之前楊氏那樣的底氣,不敢冒頭,餘氏更是留在本身的院子裡,她之前連楊氏都不放在眼裡,莫非現在要讓她去見身份不明的女人,更何況叔嫂得避嫌。
霍文萱心中遠冇有大要那麼淡定。聖高低旨怒斥老神仙,哦不,是她“爹”,這件事本就顯得很奇特。明天一早沈江卓奉告她又來了第二道聖旨,是關於轉運糧草之事的。現在大戰期近,涓滴不比當初趙縣時疫之事輕鬆,她爹剛被怒斥,萬一又有那不安美意之人拿霍明德的俄然到訪做文章如何辦?!
霍明德如困獸般走來走去,轉頭一看,玉娘正委委曲屈的垂著頭,一副惹人垂憐的模樣,恨得立即將霍文萱撕成八塊。
霍文萱彷彿冇聽到普通,對身邊的丫環道:“去給我端碗玫瑰露來,有些渴了,再上幾樣點心。”
說完,又鄙夷的看了眼霍明德,“我記得十六郎還冇結婚吧,難不成五伯同意你在娶妻之前納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