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我的令,半夜起火四更束裝五更解纜!”
趕緊拿出了銀針紮到穴位,又斷了茶水來。誰料聶冬剛一接過,啪地砸在了地上,牙齒咬得發顫。
“這是老天爺讓俺多活幾天,等有一天老天爺不讓俺活了,俺也得死。這些藥材是老侯爺親身送去的,縣令大人必定不敢扣,隻要老侯爺發話,那些個官爺必定會聽老侯爺的,將這些東西都分給大師。剛纔是俺想左了,現在不消再去打攪老侯爺歇息了。”
孟鐵柱神采慘白,明顯是個結實的男人,這些日子在精力上被折磨的兩頰都凹了出來。漫天的大火,連白叟和孩子都冇逃出來,他還記得周大嬸子家的小花,小丫頭才九歲,傳聞縣令大老爺來送藥了,穿上了過年才捨得穿的衣裳早早跑疇昔列隊領藥。
又拉上了賀雙勇作陪,一行人暫往縣令府邸而去。
聶冬聽到徐廣文竟然將安康的人和得了時疫的人關在一起燒死,氣的手直顫栗。薛太醫見他神采都開端變紅,心道不好,趕緊扶著他坐下:“侯爺息怒,息怒!”一摸脈搏,嚇得薛太醫臉都白了――老侯爺脈象不妙啊,這是氣急攻心了!
“既然都是實話,為何不敢對侯爺說。”霍玉海用心激他,“侯爺此次來就是為了你們這裡的時疫,官差一把火把你的村莊燒了,你就不想問問到底是為甚麼?”
“俺說的都是實話。”孟鐵柱哭道,“玉海哥,俺們村就冇有收到甚麼藥材,還被官爺一把火給燒了,除了俺誰都冇逃出來。”
誰料孟鐵柱一聽要去見老侯爺,說甚麼也不肯去。他這輩子見過最大的官兒也就是他們村的裡長,阿誰老頭兒在村裡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老侯爺但是比趙縣的縣令還要大的官兒,那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