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列寧夫人,你終究來了!”公爵夫人給了安娜一個擁抱,她親吻了安娜的臉頰,握著她的手說:“吉娣和陶麗常常唸叨著你,可算是來了,那不幸的孩子還在床上躺著呢,大夫說她不能吹風。”說到最後,公爵夫人已經拿出一塊兒素色的手帕擦起眼淚來了。
謝廖沙正和塔尼雅看書,方纔他和格裡沙完了一會兒兵士遊戲,但實在他已經對兵士遊戲不感興趣了,不過對於小表弟的聘請,他還是感覺作為哥哥應當更加姑息一下弟弟。
“你幫了我很多,安娜。”陶麗握著女子的手,嘴角是溫和的淺笑。
“我想是的。”謝廖沙思考了一下答覆道。
“恩。”安娜點頭應了,她也站起家,“那我先去跟謝廖沙說一聲。”
陶麗過來了,摸了摸孩子們的頭髮,讓塔尼雅好好照顧謝廖沙,孩子們都暴露珍珠白的小牙齒點頭承諾。
“是的,寶貝,不過媽媽現在要和陶麗舅媽去看你吉娣姨姨,你和塔尼雅他們一起玩好嗎?”
“那好吧。”謝廖沙靈巧的點點頭,“替我向吉娣姨姨問好,媽媽。”
陶麗的孃家是莫斯科裡鼎鼎馳名的貴族,老公爵謝爾巴茨基是一個高瘦結實的男人,留著簡練的鬍子,衣服的鈕釦都扣得端端方正,彷彿隨時能去趕赴宴會一樣,而反觀謝爾巴茨基公爵夫人就隨便些,不過她還是穿戴一身很好的衣服,臉上是馴良又矜持的淺笑。
“到底是甚麼樣兒呢?”安娜安撫了公爵夫人幾句話後問道。
“我想得過幾天,等你吉娣姨姨好一點我會帶你去看望她的。”
“卡列寧夫人……”老公爵開口道,聲音不大但聽著非常嚴肅,他是做慣了這類發言,但一刹時又認識到本身已經不再擔負甚麼當局職位了,而對方更是現居高官的卡列寧的夫人,以是他又有點兒悻悻然地開口了。
“我感覺不會很疼,因為太鎮靜了,塔尼雅,當人們太歡暢的時候是甚麼彆的情感都感受不到的。”謝廖沙暴露小嘴裡長了一點的小虎牙,臉上是鎮靜的神采。
披上大氅,坐在馬車上,安娜微微睜著眼睛看著北風中漸漸走過的風景,莫斯科河像一條藍色的緞帶,蜿蜒在都會中,教堂的尖尖金頂反射著莫斯科獨占的光芒,帶著彼得堡冇有的肆意,街道潔淨寬廣,兩旁種滿了白樺樹,像矗立的尖兵在站崗一樣。
“好的。”
陶麗微微一笑,抬手悄悄觸摸著女子白嫩的臉頰,“你標緻悲觀,老是為你的兒子歡暢,小鳥彷彿也更情願與你呆在一起,安娜,我真但願本身能夠成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