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恒心想,宋清和一定想到這點,多數是杏雨女人的建議,“統計一下名單,再查查她們身上的案子有多久了。”
裴恒手臂搭在浴桶邊沿,亮晶晶的水珠順著肌肉紋路滑下來,“如此凶惡?”
謝晚意看著字條,再一想宋清和滿臉對勁的神采,無法道,“將軍熱忱,不好推讓。”
“讓他管好本身的嘴,彆胡說。”
聞淵點頭,俄然想到甚麼,又道,“王爺,另有一事,部屬不知當不當講。”
這還不可,過了半月就遠嫁了。
“王爺是不是不想喝藥啊?”
“不對啊,明顯脈象已經安穩,如何還是喝一次吐一次。”
“是、是有關王妃的。”
越到前麵越不肯定。
謝晚意:“小商為利,大商為民,神明為燕臨之事馳驅繁忙,杏雨於心難安。還請神明保重身材,好好用飯、歇息。”
“十指連心。”常嬤嬤一邊為她塗藥一邊悄悄吹氣,“這兩日怕是提筆都要痛的。”
謝晚意抱著玉佩傻笑,都是神明的恩德。
“刑部壓著摺子,等主子答覆。”
裴恒:“是我心急。”
“另有,請外祖找兩個巫醫去燕臨關一趟。”
短短八字,讓謝晚意忐忑的心落回了肚子,不枉她熬了一夜,手指還紮破了幾處,把常嬤嬤心疼壞了。
聞淵見王爺忍得難受,從速把食盒抱在懷裡,“王爺,您如何反麵杏雨女人說實話。”
直到聞淵退至門前,他才長長舒了口氣,“這已經是燕臨最能拿脫手的東西,本王不好回絕。”
裴恒蹙眉,本來懶得聽,但一想她人在方嶺,“哼,她受不住那邊的苦寒,又讓人傳信求本王了?”
且看得出來,她也很歡暢。
“嗯,堯保護說今兒就能到。”
晌午,宋清和收到了朝廷複書,翻開一看,眉頭俄然皺緊。
裴恒也終究提筆奉告對方,“野草稀缺,隻要宋將軍每日可配一小碟。將軍美意心領了,再者南疆不缺吃食,還請不必割愛。”
“好!”
他神采發白,閉了閉眼,“都拿給沈歸複。”
程太醫瞪了眼,“胡說八道。”
常嬤嬤看她一臉歡樂,也不好勸,“幸虧過兩日就能入關了,鎮子上風小一點,疇昔了也好將養。”
裴恒淡淡道,“不急。父皇不會讓太子插手這事。”
她寫著:“草墊有些粗陋,但可隔熱隔涼,墊在茶杯下頭還不輕易滑,神明嚐嚐。”
“幽冥鬼蘭極其貴重,可知宋將軍是從那邊所得?”
“這兩日虎帳修整,中原軍還未離關,我不便多找宋將軍。還請神明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