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承想直接栽在了第一步。
顧安啟眼神一亮,然後暗淡下來。
“崔公子不必憂心叨擾我們,你家與我孃家同為江南八大世家,又有長輩的親緣在,理應互幫合作。”
“伯父……”他聲音哽咽,垂下頭去,再抬起來臉上儘是懊悔和哀痛,“我自知對不起展媛,銀錢不過身外之物,五十萬兩銀錢如何稱得上我對展媛一片至心。”
這裡是忠勇侯公用的書房,是他與人議事、商論朝事的處所。
忠勇侯貪的是那五十萬兩銀子,能得五十萬,為何要退選十萬兩銀子?
“何況我外祖家也好久未曾派人送來手劄,連我們去信的複書也不見一封……遐想你家處境,想來是江南世家都多少受了些掣肘。”
到時候莫說五十萬兩銀子,五百萬兩銀子拿出來也是輕而易舉。遵循宿世林展媛對他的愛好程度,隻要他略微哄哄,定能哄得她轉意轉意。
“再者,耐久不求回報的佈施粥飯會讓流民們產生依靠,他們就會以為本身不需求勞作也能有人相幫,今後遊手好閒求彆人一口恩賜度日。”
不知本身正在被惦記取的林展媛此時坐在城牆外,崔鶴源規矩地跟在她身邊,看著她辦理下的流民們都滿臉安然充滿但願,不免震驚。
忠勇侯夫人將人帶回了忠勇侯府,對外宣稱是本身孃家的子侄上揚城來尋本身,將其安排在客院中。
“我這個當爹的,始終還是要為女兒的名聲考慮一二。”
想到之前信誓旦旦承諾拿出五十萬兩銀子,他臉上一閃而過一絲尷尬。
說完,自傲地朝忠勇侯辭職,吃緊抓住府高低人,問出林展媛剋日去處。
他麵前坐著的恰是顧安啟,幾日不見,他現在麵帶笑容,身形也削瘦幾分。
他聲音又急又氣:“隻要伯父你能幫我了!現在我隻能湊齊二十萬兩銀子,如果展媛能夠諒解,我願贈與忠勇侯府十萬兩銀子。”
忠勇侯神采龐大地看著顧安啟,都是男人,男人那點心機他還能不懂?
崔鶴源也和她混熟了,聞談笑道:“那你說說,你家蜜斯那裡短長了。”
紫涵跟在林展媛身邊,也學到一些事理,聞言不免高傲:“那是,我家蜜斯可短長了!”
“不像清淮郡主,人美心善又身份權貴,向來反麵我們計算幾口飯的得失!”
她話音剛落,就聞聲有人嗤笑的聲聲響起。
林展媛從小就反麵他這個爹親,有了甚麼好東西都往當時她未婚夫手裡送,看得他眼紅至極又不能去要女兒的零費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