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千機傀儡,乃是奇物坊的上一代大匠師的心血之作,為大安朝構造甲物中排行前十的暗器。俞眉遠做了十年奇物坊的仆人,如何能夠認不出這件東西。
“朱廣才?”俞眉遠心頭狂跳。她並不曉得這件事,隻曉得朱廣才與九王有乾係。
見她不說話,俞眉初咬牙又道:“徐蘇琰,你外祖家現在獨一一個活下來的人。”
池畔“嘩嘩”作響,水花不竭飛濺。
“阿遠。”
俞眉遠站得遠遠得望去,聞蓮榭裡人影閒逛,脆語和水傳來,一派敦睦。
朱廣纔是燕王的人,惠文帝怕是內心早已稀有,本想借他回京述職之機剪其羽翼。可現在燕王也在京中,惠文帝有所顧忌,因此這旨意一向不下,態度不明。
按住她後腦的手卻又俄然一提,將她的頭從水裡拎了出來。
這位朱廣才原是江南總督,為江南軍政之首,手裡又握著兵馬,在江南一帶舉足輕重。這趟回京述職,他已在京中呆了好久,惠文帝遲遲未下旨意,既未宣佈讓他繼任江南總督一職,也冇要他調回京畿。
“演出,收錢?奇物坊的千機傀儡,多少達官權貴想要保藏一尊,卻被你拿來供人取樂?”俞眉遠收回擊,盯著嚴厲的眼,一字一句道出了這尊傀儡的名號。
“再?”俞眉遠驚奇。
若非她修練《歸海經》,五感活絡,能發覺出屋裡一絲非常氣味,及時屏住呼吸逃過此劫,現在她已經被人完整毀了。
“你為何說他要行刺朱大人,可有證據?”俞眉遠疑道。
舊時情緣,不過是個笑話。手捧檀木兔子笑得歡暢的小女人,早被光陰埋冇。
“大戲?我怕我看了這場大戲會冇命。”俞眉遠也與他打趣道,手卻俄然伸出,將蓋在傀儡上的紅布一把扯下。
“算了,下次不要了。我與魏眠曦這輩子都不成能的。”俞眉遠擺手。她如何也冇想到這輩子竟是俞眉初本身向魏眠曦提瞭如許的要求。
這比殺了她更加讓她難以忍耐。
俞眉安狼狽不堪地爬起,往外跑去。
“這麼快!”俞眉初揮退仆婦,向俞眉遠急道。
俞眉初現在掌家理事,俞宗耀既要借大房的園子與屋子宴客,又要設置這構造擺件,少不得要請俞眉初幫手,她與奇物坊遣來的人就有了些打仗。
“滾。”她站起,甩甩手上的水漬,冷道。
在這裡殺了朱廣才,一箭雙鵰,多好?
“徐蘇琰,你真是徐蘇琰!”俞眉初咬了唇,聲音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