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眉遠氣歸氣,過了這麼多天也消得差未幾。
按住她後腦的手卻又俄然一提,將她的頭從水裡拎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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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奇唄。我傳聞你這構造傀儡精美非常,按捺不住就想先來看看。”俞眉遠一邊笑言,一邊繞著構造傀儡走了一圈。
頭皮被扯得生疼,俞眉安卻已顧不上,她不住地咳嗽,張大了嘴喘氣,像隻靠近滅亡的魚。視野從粘在眼皮上的髮絲間透過,她看到俞眉遠的笑容。
“二老爺與朱大人正在瑞芳堂裡說話,他已經派人去請世子和老太太了,等他們都到齊就能開端演出。”此中一個仆婦聽俞眉初問起此事,便上前恭敬答道。
“他明天就在我們府裡!我思疑……思疑他要行刺朱大人。你是他表妹,也是半個徐家人,快禁止他。”俞眉初快速抓緊俞眉遠的手。
“二位女人,日光這麼毒,如何跑到這裡來了?”嚴厲含笑走來,朝兩人拱手行了禮。
若非她修練《歸海經》,五感活絡,能發覺出屋裡一絲非常氣味,及時屏住呼吸逃過此劫,現在她已經被人完整毀了。
俞眉遠站得遠遠得望去,聞蓮榭裡人影閒逛,脆語和水傳來,一派敦睦。
這一笑,便和俞眉遠有幾分類似。
舊時情緣,不過是個笑話。手捧檀木兔子笑得歡暢的小女人,早被光陰埋冇。
俞眉初很少如此焦心無措過,她向來和順內斂,極少失態。
“你和孫盈對我下迷香,要把我送到霍昭手裡時,可有想過饒了我?”俞眉遠從未如此氣憤過,她上前一步,居高臨下開口。
這麼交來回回了三趟,俞眉遠纔將她從水裡完整拎出,扔在了地上。
她說著頓了頓,才續道:“可他……他暗裡求我,隻說這些是他奇物坊的秘術,不想讓人窺走學去,他還想靠這些小門道發財,便要我幫他,讓旁人都散去。我信了他,就……斥逐身邊的人。”
“滾吧。”俞眉遠揮手讓她分開。
若按俞眉初之言,朱廣纔是江南總督,而她外祖徐家恰是江南一代赫赫馳名的富商,倒真有這個能夠。朱廣才又是燕王的人,燕王與月尊教暗中又有勾搭,月尊教的人躲藏在俞府,毒殺她母親……這統統的事,彷彿都有些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