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下冊……去了那裡?
俞眉遠盯著看了好久,那兩人在廊下不知說些甚麼,竟說了頗久。
她不是不會畫,也不是不會作詩,在琴技之上更是自有一番成就,但那都是上輩子的事。這些東西,她十足都會,隻是非她心頭所好,除了畫。
霍錚低頭,將橘瓣放回剝空的橘皮裡,推到她麵前,閃電似的縮手,恐怕她又來撩人。
……
俞眉遠一頁頁翻閱,細心查閱可疑之人。
可本年,二房藉口俞宗耀與俞章銳傷病未愈,連祭祖酬神都冇來插手,更彆提宴飲守歲。少了他們,杜老太太仍舊淡淡的,臉上毫無喜氣,還冇到半夜就離席而去,倒是蕙夫人守到了最後,她色彩還是,受了這趟罪也不見有變,仍溫和溫婉,在席間乃至誇俞眉初與羅雨晴將家事摒擋得極妥。
亭裡本來就設有八仙石桌,俞眉遠將紙展開,便要作畫。
她下筆很快,順手拈來,看得出來畫功已年初。
“嘻嘻,好甜。”俞眉遠咬破橘瓣,口中橘香四溢,她滿足地笑著,賞識曇歡生硬的模樣。
霍錚正低頭替她剝橘子。金歌被攆走,榴煙又因為過了年要出嫁,俞眉遠乾脆就讓她在本身屋裡繡嫁奩,這麼一來屋裡使喚的人不敷,俞眉遠堂而皇之地把他給調進屋來。
“本來早就要給你送來了,可我和三嬸才接了管事的事,諸多事件毫無眉目,真真一個瞎忙,倒把這事給忘了。再過兩天就過年了,這便從速給你送過來。”
這兩人隔了數尺間隔便停下,相互行了禮。
這畫畫得開闊暢快,魏眠曦已經如她眼底風景,與山石屋舍普通無二了。
“這大年下的事多,你躲在這裡納福不幫手便罷了,倒還編派起我們?明天我回了父親讓你也去管這一大師子。”俞眉初嗔道。
“嗯?”他冷靜將散在桌上的橘絡歸到一處。
托盤裡放著身疊得剛正的衣裙,彩雀迎春的妃紅大毛上襖,十六幅雲蟒寶藍馬麵裙,光鮮嶄新,上襖的袖口領口處都縫著細白的獸毛,更加新奇活潑,都是是她入冬剛裁的新衣。
青雲亭建在俞府陣勢最高的疊石山上,四周無遮,能夠遠眺一大片園景,且這處所地處偏僻,平常冇人來此,是以正合適她散心。
按何氏的性子,不成能就這麼斷掉,記事的冊子必然另有下冊。
到了初三,親朋老友已經走完一輪,俞府開席設席,請人來府裡吃年酒。
……
這畫雖談不上極好,但是畫風自成一家,像極了她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