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爺一邊滿嘴“不肖子,畜牲,冇有國法的東西……”喊著,一邊摸到甚麼就往銳少爺那邊砸去,手裡冇有輕重,也不管人死活。
“我隻當本身撞著□□了,就偷偷掀窗看去,內裡黑漆漆的兩道人影抱在一塊,也看不出是誰,我纔要喝止,就聽另一人大吼:‘混蛋!往哪摸?停止!’竟然也是個男人。接著不知怎地兩人就打了起來。”
那兩人見逃不掉,隻得滿臉羞紅地低頭進屋,屋裡數道目光射來,他們恨不得地上有洞,跳出來倒了事。
杜老太太氣得傾斜了嘴,癱在榻上就起不來,桑南倉猝拿了藥又是抹太陽穴又是熏鼻子,蕙夫人也倉猝上前要掐她人中,卻被杜老太太一巴掌推開。
為官多年,俞宗翰早已練得渾身鋼皮,極少現出怒容,本日卻大發雷霆,把滿府人都嚇得心驚膽顫。
“冇有多久時候,外頭就又出去個黑影,鬼鬼祟祟進了隨草閣的正屋裡。我就摸到窗邊,就聽得幾聲踢椅子磕桌子的響動,裡頭又傳出些……些說話聲來……”孫婆子繪聲繪影地描述著,把堂上世人噓得心驚肉跳。
“夠了!”俞宗翰一拍桌打斷她的話,“彆老喊打喊殺的。給這婆子一口水,讓她緩緩再說。你們從速去把那幾人給我帶過來!”
蕙夫人便又要發作。
“甚麼?!”杜老太太驚得從榻上站起,俞眉安和桑南忙一左一右地攙住了她。
把一家子人都算計了出來,當真是禍害!
世人這纔看清此人是誰。
俞眉遠打了個哈欠,背麵陪侍的人已換成了榴煙。
“你說甚麼諢話,二房的人如何好好的和二姨娘打起來了?”蕙夫人也“騰”地站起,她語畢忽覺哪處不對,目光在廳上一掃,瞥見了站在人群裡頭的俞章銳。
算算時候,也差未幾了。
茶水嗆得她直咳,背麵便有隻手拍上她的背。她一轉頭,曇歡不知何時已經返來了。
“是……是是……北園隨草閣那邊,二老爺、銳少爺、二夫人另有二姨娘……打起來了!”孫婆子被嚇得趴在地上瑟瑟顫栗,話也說倒黴索。
杜老太太早都氣得說不出話兒了。
粗沉的聲音裡不知怎地就帶上了幾分屬於俞眉遠不懷美意時的口氣。
“二姨娘見勢不妙,就想把人拉開,誰知勸架的話冇說兩句,二老爺俄然又指著鼻子罵她,說她拿了錢不辦事,冇把那丫頭送到他嘴裡也就算了,倒安排了這麼齣戲讓他丟人現眼!兩人便吵起來,把那臟事都吵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