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怕，我在這裡。”

“我想曉得的甚麼事？”她問道。

……

“多謝。”俞眉遠點點頭，扶著青嬈的手回身。

黑房離暖意閣很遠，是俞府用來關押出錯仆人的屋子。那屋子不大，屋裡冇有窗戶，門合上便一絲光芒都透不出來。門上纏動手臂粗的鐵鎖，門腳開了個狗洞大小的邊門用來投食。

“幾位媽媽，我也曉得端方，進了黑房誰也不準見……”她隻笑笑，從腰間取了荷包下來，倒了幾錠絞好的碎銀出來。

“我才氣有限，不必然幫得上，不過你先說。”俞眉遠並未滿口應下。

“四女人，老奴有件事，隻能拜托於你。求你幫我這個忙？”慧媽媽話說得有些顫，似驚駭，也似亢奮。

那輕微的腳步聲跟著停止。

下午，她求見惠夫人，仍被拒在門外。

黑房裡透出幾縷燭光，鎮靜的呼喊聲遠遠傳來，把守黑房的幾個婆子又聚在黑房前邊的屋子裡吃酒打賭。

俞府四女人抱病在老太太門外站了一早上，都冇比及老太太。

銀兩都疏浚不了，連麵都不讓她見上一見，想來是有人下狠手要治她屋裡的人。

“好了，我等你。你快走，她來找我了……”慧媽媽瘋瘋顛顛地說完話，把俞眉遠一推，本身快速往另一側行去，弄出了一陣大動靜。

不過提及來若不是她讓周素馨離府去查曇歡，也不至讓人鑽了這麼大的空子，倒是她忽視了。

周素馨這回若隻犯擅自出府，倒也不至於被關到這裡，現在是觸及到了巫咒主子之事，若往重裡說，這是要送官究辦的罪，就是被打死也無人敢管。

霍錚已站在俞眉遠前頭，提了燈照向那道人影。

冷不防中間樹叢裡竄出一道人影來，衝著俞眉遠撲去。

豈料這行動卻讓慧媽媽往他那邊撲，嘴裡隻道：“彆照！快熄了，你要把人引來了。”

“人贓並獲？這是有備而來啊！”俞眉遠沉吟著，語氣仍舊冇甚麼竄改，隻懶懶叮嚀，“走，先去黑房。”

從黑房處出來，俞眉遠就攥緊了拳。

俞眉遠也已經聽到遠遠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她滿頭霧水，眉頭緊皺。前次在老太太院裡焚紙過後，她就再冇見過慧媽媽了。其間她來過抱晚居一次，可慧媽媽閉不見客，非論她如何拍門都冇人來開。徹夜這慧媽媽來得古怪，俄然呈現在她麵前，卻又張頭張腦向後看望著，彷彿背麵有人在追她。

都是一早就設好的圈套，提早備下贓物，特地挑了她去南華山的日子，又曉得周媽媽會擅自出府，專門等著抓週素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