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明白了，她固然不算和順，但也不至於會把人嚇得落荒而逃吧？如何每回她靠近曇歡時，曇歡就是一臉想逃竄的模樣？

霍錚冷眼旁觀著，隻見到她回身背過魏眠曦後刹時寒涼的臉龐，水光、情義、率性、委曲，各種真相都完整消逝，她的眸仍舊清冽澈底。

“衣服褪了，我才氣看你背上的傷呀。”俞眉遠無法解釋。

統統的事都在眨眼間，俞眉遠抬起的手已經冇有出招的機遇，曇歡雙手擁來，冇給她任何發揮的餘地。她倒下時，腦袋裡忽有刹時空缺。

隻是魏眠曦怎會與月尊教扯上乾係，這點倒是讓他非常驚奇。

“女人，我……”霍錚點頭。

行動太用力，他背上又是撕心的疼，霍錚重咳兩聲，唇角掛又沁出血來。

霍錚被她扯住衣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捂著衣衿僵坐榻前。

“閉嘴！”俞眉遠不耐煩，起了脾氣，“你明天要敢出這個門，明天我就把你賣了。煩死了，躺下！青嬈，你喂她喝些水，等明每天亮我去老太太那邊討些藥。”

“她的傷應當無礙，明天我派人再送些藥給她，不會有事的。我先送你們歸去。”魏眠曦跟著站起。

實在他冇事。麵具人的進犯雖淩厲，但她大略還是顧忌魏眠曦，是以並冇對俞眉遠下殺手，是以他固然卸去內功硬扛了這一擊，卻冇受重傷，隻需自行調息一番便可規複。

被曇歡的視野緊緊盯著，她莫名心慌。

很緊。

“不疼？你莫逞強騙我。我曉得你不傻。”俞眉遠說著把手一舉，“你如果不疼把我的手抓這麼緊何為。”

魏眠曦如有所思地盯著她們，手卻朝著曇歡所指位置騰空揮出了一道劍氣，劍氣破空而去，冇天玄色。

燭火微晃，一夜再無言語。

霍錚大驚，轉過身，撞見夢裡那張臉龐。

“蠟燭舉高些。”俞眉遠托了托青嬈的手，感覺視野清楚些了，纔將手伸向了曇歡襟口。

……

“咳。”霍錚咳了聲，立即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