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公子。”青嬈眼一亮，找到了救星。

二姨娘見她實在蠢，也不與她多說，隻道：“你先去內裡候著，我有些東西，你悄悄帶回浩文居給二爺。”

這男人原是外院的小廝，不知怎地和內裡的一個大丫頭看對眼，兩人眉來眼去了段時候，明天那丫頭便約了他明天早上在這裡私會，他原覺得是場豔福，不料倒是飛來橫禍。

三百兩！

前兩天廚房用糯米做糰子，裡頭裹著豆沙或蓮蓉餡兒，外頭撒了糖粉，捏成兔兒形狀，拿來奉迎俞眉遠。俞眉遠愛得不可，多吃了幾個。豈料糯米難消化，氣候又冷了，她一不重視就受涼積食，因此在床上窩了兩天，隻飲清粥加消滯的山查飲，整小我都懨懨的。

這麼體味她屋裡環境，清楚明天她們都出去了，才氣抓準機會，此人必然在她屋裡安插了眼線，又有支開周素馨的體例，還能等閒與外院的人來往。

“如何老在這裡繞？”青嬈急了。

“可惜這丫頭隨了她爹，腦筋也不好使，出去這麼久了禮還學不全，又有個怪脾氣，隻喜好呆在雜物庫房，不肯和彆的丫頭住好屋子。問她，她隻說雜物庫房像她家。”

小玉話少，儘管埋頭往前走。

青嬈很快將來龍去脈一說，俞章敏也皺了眉。

“二姨娘，你若果然有體例，銀子不是題目。”林嫂想起出門前自家男人說的話，咬咬牙先答允了，“不過還請姨娘先給個彆例，我好回了老爺去。”

見有人出去，林嫂欲言又止，看了眼小玉，隻能先坐了。

“墨畫？”俞眉遠聽他說過那丫頭名字，反覆一聲，方道，“這墨畫客歲報病回家，年初人就冇了。”

“誰呀？”二姨娘特彆暖和。

“二爺屋裡的小玉說，四女人在外院犯了腸絞，嘔了很多，現在歇在陋銘居裡。金歌姐姐走不開，讓她來找周媽媽，叫快些送潔淨衣裳疇昔。”

林嫂便從袖裡摸出包銀子，遞到她手上。

“冇有好玩的。”小玉悶悶開口。

二姨娘掂掂銀子，露了絲笑，伸了三個指頭到她麵前。

林嫂一聽這話，便知小玉是她安在章華屋裡的眼線，就開口要去外間候著。

小廝嘴裡的“墨畫”早就死了，她們也不成能為些而大張旗鼓在園裡搜人，而小玉是個傻的，話都說不全，也不熟諳那婆子，更不成能說清楚是誰讓她去的暖意閣。

“不曉得。她們不讓我進屋。”小玉彷彿被嚇到，怯怯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