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梨兒到夜裡粘她，不肯與旁人睡，因著這事霍錚實在當了好長一段時候的苦行僧。

“不成，輕易驚到孩子。”

俞眉遠一聽他這話便紅了臉。

榮姑姑箍他手腕的勁頗大，那孩子卻連眉頭也不皺，隻是快步邁腿，以防因為跟不上榮姑姑的腳步而摔著。

因而霍家這三口的乾係就成了，霍錚疼俞眉遠，俞眉遠疼小梨兒，小梨兒怕霍錚。

“你說你叫東辭？魏東辭？”霍錚跟著站起。

“穀主，夫人，有個小蟊賊從牆角的洞裡鑽進院子，正在外頭鬼祟窺測。”榮姑姑緊緊箍著一個孩子的手，快步行來。

長髮垂落，他眼神微沉，湊過唇去。趁著小梨兒不在，他要好好使壞。

“她才兩歲，不太好吧。”霍錚卻又躊躇了。

“孃親，爹爹……”她纔會說些簡樸的話，此時隻喚著霍錚和俞眉遠，手卻往遠處指去。

“我不管，你得想體例。”霍錚佯怒，像要不到糖的孩子。

兩年時候，俞眉遠比疇前豐腴了一些，臉頰有些兒時的嬰兒肉，胸天然是鼓了，腰倒還是細的，臉龐嬌俏如二八少女，那身子卻帶著明熟的風味，更加的美起來。

俞眉遠失神半晌，直到霍錚溫熱的手握住她的手。

“榮姐，看著些小梨兒。”俞眉遠忙喚人。

她接下畫，展開望去，霍錚則在她身後坐下，悄悄圈住她的腰肢。

“嗯，我叫魏東辭。”

“你母親是何人？你將她名姓與你家住址留下，等楊大夫診完前頭的病患得空了，我替你轉告她。”俞眉遠見他年紀小小卻替母求醫，不由起了憐憫之心。

小梨兒滿兩歲時起，霍錚就把俗務甩開，帶著她與女兒分開雲穀遊曆四方，現在行至南疆淮嶺城。自帶著妻女四方遊用時起，霍錚就添了個興趣，便是每到一處都給妻女畫像。小梨兒猴似鬨騰，從不肯安份坐著讓他畫，他們就隻能趁她睡的時候畫。

“父親已經亡故，家中隻要我與母親。”東辭答道，眼中不見悲喜。

霍錚已經摟緊了她，鼻尖悄悄蹭過她的耳垂，小聲道：“阿遠，徹夜叫小梨兒與榮姐睡一晚吧。”

“唔，孃親。”小梨兒說醒就醒，霍錚話音才落，她便迷含混糊睜了眼，含混不清地叫俞眉遠。

蜜桃似的女人，叫他一靠近就情不自禁。

如是想著，她轉頭望向霍錚，恰撞上他落筆後抬起的眼眸。

俞眉遠餵了她兩口淨水，小丫頭完整醒了，一醒就掙紮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