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聲響過，炸地而起。她好久冇有摸碧影鞭了，此時握起隻感覺格外記念。

內殿當中，俞眉遠勸崔元梅與長寧。

長寧硬闖玄天閣，現在已進了寢殿，誰也攔不住。

江婧瞞不住她。

“不要，母後不走，我也不走。”長寧抱住了母親。

俞眉遠午後就接到俞章敏遞進宮的動靜，俞府已被人在暗中周到包抄監督起來，四周滿是陌生麵孔。兆京局勢彷彿在一夜間變得嚴峻，街巷間騎馬來往馳驅的人變多，各處城門保衛盤問更加峻厲，進京出京都困難。

“母後，長寧，已經瞞不住了，你們不能再留下。我和西儀門的統領孫川打過號召，馬車已候在宮門口，我們離宮吧。”

自她結婚後，他就再也冇見過她。她在昭煜宮深居簡出，外人極難見著，他隻聽京中人提過晉王與晉王妃如何恩愛，如何羨煞旁人。本日一見，他也不得不承認，她確比疇前更美，疇前她的明豔多少帶著張牙舞爪的氣味，而現在她的嬌俏明豔渾然天成，便無需言語和行動，隻是悄悄站著，就能叫人利誘。

“隻要廣勝公公，皇後孃娘在玄天閣裡照顧著，其他人一概不準踏入。噢對，另有晉王妃，隻要她在玄天閣進收支出了多次。”霍簡回道。

是夜，有人急行進靖遠候府。

俞眉遠看到他們停遠遠停了腳步，見他望來隻略點了點頭。

……

“那來上朝的大臣們都歸去了？”俞眉遠隨便取些點心，就著茶一邊吃著一邊問道。明天從中午到今晨，她都冇吃過東西。

“去太病院查過皇上的診病記錄嗎？”

俞眉遠卻忽頓住腳步，一把捂住長寧的嘴。

……

俞眉遠咬咬牙，攥住了長寧的手：“長寧，先跟我去西儀門。”

她內心便有底，惠文帝的事隻怕瞞不下去了，然她臨時得空顧及，因為長寧返來了。

“張大人，你先行一步吧。”魏眠曦撇下張軼，徑直朝她走去。

“路上可有異狀？”

遠空中一道火光沖天，恰是玄天閣位置。

“侯爺。”俞眉遠亦行禮。

“阿遠，你們要去那裡？”魏眠曦落在離她數步之地，目光如刃。

“去了，太病院說皇上並未宣召太醫進宮診治。”

“你呢？”長寧往中間退去。

進了玄天閣，崔元梅仍坐在惠文帝床前。惠文帝的臉上已蒙了白絹，屋裡徹夜未開窗，滿盈起一股古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