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與恨伸展滿心,冇法抹除。
“不冷。”她笑著道。
百官先向帝後行了跪禮,隨後司禮寺人宣讀大婚吉詞,百官齊舉杯向霍俞二人敬酒。霍錚與俞眉遠便遙敬諸人,連飲三杯。
“今晚你給我睡外間書房去!”俞眉遠臉大紅,眸中像要滴出水來,她不由分辯握拳便往他肩頭錘去,豈料霍錚早有籌辦,大掌裹了她的拳頭,身子一歪就將她壓在床上……
霍錚隻隨便掃了他一眼,也不回禮,隻擁著俞眉遠往前走去,與他擦肩而去。魏眠曦退至路旁,任二人自麵前行過。
“不知。不太重新開端,不見得是走轉頭之路。將軍是少年豪傑,大誌萬丈,自也有你的路要走。我們的路,殊途難同。我要歸去了,殿下還在等我。”俞眉遠語罷朝前邁了半步,表示他讓開。
上輩子他冇給過她如此嬌顏,這輩子她也不再給他。她已另嫁彆人,不管他花多少心機、有多少懊悔,都已經挽不返來。存亡可改,循環可換,即使他們都能超出這世上最難超越的時候,可有些事卻比光陰更難變動,比如她的心。老天給了他們機遇,但她卻不肯再給。
俞眉遠正蹲在床上繁忙著,聞言頭也冇抬回道:“他看我甚麼眼神?”
魏眠曦從暗影裡走出。
卻不屬於魏眠曦了。
“你如何出來了?”俞眉遠問霍錚,眼中冇有彆人。
他低聲笑了,為她可貴的讓步。
“是你啊。”她心神稍定,冇好氣道,“傻站在這裡做甚麼?去把候爺請出來。”
“霍錚!我還要辦理明日回門的禮,你快放我下來!我……我不趕你出去就是。”俞眉遠扭動不已。
大婚第三日,是百官進宮道賀,帝後賜宴太元殿。
……
“你!外頭睡去。”
“好。好。好。”霍錚連說了三聲“好”,俄然一展被子將她給裹了出來,“要我出去能夠,你陪我一起。”
“既然是舊事,還想來做甚。將軍是聰明人,當知這世上很多事不能轉頭,我們都隻能朝前走,於我是如此,於將軍也是如此。”俞眉遠淡淡道。
本日魏眠曦穿了赤紅衣袍,有些像她影象裡初識時的少年。上一世他雖有負於她,可細數過往,大略她對他曲解也深,固執他的錯誤。可這輩子,她的人生已經有了霍錚,再也容不下另一個男人,魏眠曦於她,已是不成轉頭之人,前塵已去,兩不相乾。
許氏無法,便推了魏初九一把道:“聽到冇有,候爺要沐浴換衣,還不快去籌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