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成。外頭天寒地凍，王妃捨得本王挨凍？再者，王妃現在體寒，若少了本王，這長夜，怕不好過。”他戲謔道，手中行動不斷。

俞眉遠頭垂得更低一些，臉上是少有的羞色，看得霍錚更加和順。他熟諳她這麼久，隻見過她嬌憨恐懼的模樣，如許冷靜無聲的羞意倒是第一次。九翬冠的長珠垂過臉頰兩側，壓著張嬌媚的臉，他忍不住伸手，拂開長珠，指尖沿著她臉頰緩緩劃下，她今後退了退，他卻悄悄捏中她的小巧下巴，往上一挑。

霍錚抱著她冇入泉水中，水漫過二人的肩頭，燙意來襲，將兩人的臉頰都燒得通紅。

饌案上的菜都是應景討喜的東西，分量也未幾，很少會有新人在結婚這夜當真用飯，他們大抵是個例外。

“阿遠，我們是伉儷了。”霍錚取走酒杯，輕道。

她與霍錚，終成伉儷。

一夜春暖，朱墨滴落。

她公然獎懲到他了，卻不是她想得那樣。

俞眉遠呼吸漸促。唇被他撫得發麻，溫泉水燙暖入心，像他此人，她的身材垂垂也泛些絲難言的非常來，彷彿在等候他的撫觸，卻又有些驚駭。

脖頸上傳來一點痛麻，霍錚差點被她咬得明智全失。俞眉遠這才昂首，隻道這一回合勝出，卻不知本身在“傷害”邊沿走了一遭。

“跟我過來。”她又拉著他坐到嫁妝前，將他頭上的冠帽一起除了，再散下他的髮髻，拿篦子幫他梳順長髮。他的發黑而直，與她那微卷的發不一樣，摸起像緞般舒暢。俞眉遠站他身後玩了一會他的發，纔打發他去中間等著。

……

他說著，朝殿外掠去。

“彆坐那麼遠，到這裡來。”他慵懶一語，將她拉過。

俞眉遠腦筋一鈍，轉不過來，下一刻卻天旋地轉。

甚麼？！

殿上紅燭搖擺，滿室生春，她往前走了幾步，俄然怯步。男女之事，她並非頭一次，隻是上輩子的影象像惡夢，除了疼痛她冇有彆的感受，現在又要麵對，她內心起了些懼意。

她雙臂一展，脆道：“好啊。此次如果冇奉侍好，女人我就要罰你了。”

霍錚和她都不喜陌生人近身，即便是大婚，禮過以後，他仍舊令人隻在殿後候著，冇讓人進殿。

親王妃的冠服極煩瑣，便是霍錚聰明，談笑間也替她褪了半晌才完整撤除。

“呸。誰奇怪。”她轉了個身，讓他褪下她的大衫，再解鞠衣。